“當年季將軍走得匆忙,沒能帶走這把刀。我聽說你能用出他的招式,不妨演示給我看看,若是你真的能用好它,你可以將它帶走。”
“當真?!”李承瑞驚訝萬分,這屬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還是掉得塞滿黃金的餡餅,居然就讓他給碰到了?!
“這種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你又是出類拔萃的武將,這也是緣分。這武器我們留下來也無用,送給你還能做個順水人情,不過……你若是用不了,也算是緣分未到。”
“我試試!”李承瑞握在手中便不願意松開了。
神姥姥擺了擺手,對身邊的老將示意:“帶他上去,莫要砸塌了我的洞窟。”
“是。”幾名老將帶著李承瑞去崖頂,其間李承瑞一直拿著那把關刀,生怕他們反悔似的。
幾個人看在眼裡,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武器他們尋常人拿起都有些吃力,更何況運用了。
東西是好東西,但是他們用不了,也只能放在倉庫裡。
神姥姥帶著江岑溪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趁著李承瑞不注意,低聲詢問:“那些稻子你可看到了?”
這件事江岑溪都險些忘記了,沒想到神姥姥居然主動提起,當即回答:“看到了,這是你們傳播出去的?”
“嗯,一定要將這些稻子控制好,留在你的手裡。”
“您是什麼意思?”江岑溪不懂。
神姥姥並未回答這個問題,繼續問道:“隨躍的偃甲如今在何處?”
“應該是在長安。”
“哦,控制偃甲的機關也被他們收走了?”
“對。”
“無妨,之後我會教你控制它們的方法。”
“為何要教我?”江岑溪越發聽不懂了。
神姥姥像是終於能夠和江岑溪單獨說話了一般,特別急切地只說重點:“老奴一生都在揣測主子的意思,如今也能想得通為何是如今的局面。原本老奴不該多言,可老奴怕若是此刻不說,就沒有機會再告訴您了。”
“您且說無妨。”
“可能的確是緣分,也可能是一種註定,這世間並非只有你一個芳香骨,這也是老奴知曉芳香骨的原因所在。上一個擁有芳香骨的人是我們的長公主——戚溶月。”
江岑溪聽到這個訊息許久不能平靜,戚溶月彷彿是傳說中的人,她只在旁人的只言片語中知曉了這個人。
可這個人竟然與自己有著相同的體質,難道她也是能溝通天地之人?
“可能擁有這種體質的人,註定會背負更多,遭遇更多悲慘。她國破家亡,你同樣遭遇親人亡故,分開兩界。”
神姥姥說著,顫顫巍巍地握住了江岑溪的手腕,她能感受到神姥姥手心的滄桑,明明手在發抖,卻出奇地擁有力量:“所以我們都希望您能……平安,幸福。”
在江岑溪看來,神姥姥的話雲裡霧裡的,前言不搭後語,她只能一邊聽,一邊去分析她真正的意思。
不過這一句,她是真的感受到了神姥姥的情緒,神姥姥是真的希望她能平安。
可能是看到了她,會想起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的長公主。
這也讓江岑溪有片刻的難過,眼眶微微發熱:“謝謝您。”
“小姐和季將軍離開的具體理由老奴的確不知,也不知他們離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些年裡我一直在等,等啊等啊,也就猜到了他們的結局。
“老奴本無心做什麼首領,不過是安家的陪嫁嬤嬤罷了,得安家照顧,學了些巫術的皮毛……”
神姥姥說著,語氣逐漸悲傷:“那一日他們收到了一封信,兩個人甚至沒有如何商量,便已經做出了決定,安排起這邊的事情。第二日簡單地收拾了行囊,便離開了此處。
“老奴最初也只得代為管理,逐漸地,這些人意識了小姐不會再回來,開始覬覦老奴的位置,這些年為了穩定局面,老奴也是費盡心思。”
神姥姥看著李承瑞到了山崖之上,迫不及待地使用關刀,如此大刀也被他耍得有模有樣。
幾位老將都認得出,他所用的招式的確是季景鴻當年的招式,且用得一般無二,不由得也都有些激動。
甚至有一名老者急切地詢問:“你身上當真有將軍的執念,他可有什麼要對我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