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藥粉撒得不夠?
兩位仙師比獨孤賀道行高,藥粉定然比獨孤賀的還好些吧?
也不一定,獨孤賀身邊有的是天材地寶,估計用的計量比仙師的多?
看了一會傷口,他又注意到江岑溪的肩膀位置包裹得最嚴實,應該是那裡受了傷。
他很想看看傷得重不重,可那個位置他不方便扯開江岑溪的衣服看,最終還是作罷。
回過神來時,他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握著江岑溪的手腕。
他不自覺地吞嚥,然後微微移動手的位置,將自己的一根手指搭在江岑溪的手心,見江岑溪沒醒,便又放上了一根。
直到他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她的手心中,他才極輕地握住了江岑溪的手。
狂亂的心跳又來了。
溫熱從兩個人握著的手心傳來,迅速侵佔李承瑞的全身。
逐漸地,手指開始發燙,他卻不願意松開手。
一邊被炙熱和心跳攻擊得頭暈目眩,一邊又因為能偷偷握到江岑溪的手而心中狂喜不已。
他用另外一隻手捂住臉,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也能擋住自己緋紅的臉頰。
覺得自己好一些了,他才移動了擋臉的位置,露出眼睛看向江岑溪。
他還記得初見江岑溪時,他內心雖然覺得這女冠長得不錯,可是那張臉的表情實在太臭,眼中還是對他不加遮掩的鄙夷之意,他對她的初印象極其不好。
可如今看著江岑溪時卻在想,她這麼厲害,當然有驕傲的資本。
她長得這般好看,臭臉的時候居然也別有味道,臉臭得很討人喜歡。
最近江岑溪看他時的目光柔和了許多,至少不會再是那種“看雜碎”一般的傲視目光。
可莫名地,他想起江岑溪淩駕於一切之上的目光時,心口又猛地一跳。
他竟然覺得那種眼神很帶勁兒。
他甚至在心裡暗罵,李承瑞你真是個賤皮子。
在這時,他聽到了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於是慢慢地收回了手,目光看向門口。
發出聲音的人並沒有立即靠近,而是有所猶豫。
難道是之前的侍女回來了?
這時門外的人輕輕叩門,他怕吵醒了江岑溪,很快起身走到門口,低聲道:“之後我會照顧,你回去吧。”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叩門。
李承瑞覺得疑惑,思量了一會退後了一步,在屋中巡視一圈後,走到了窗戶前,拔出橫刀割開窗紙朝外看去。
門口站著的並非侍女,而是一道陌生的女子身影。
女子穿著一身暗紫色長裙,發鬢梳得極為華貴,看得出她身份極其尊貴,不然不敢有這種扮相。
這種身份的人,為什麼會在夜裡出現在他國公府?
而且他為什麼覺得這個人的側臉看著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