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辭其咎。
李向漁在此時問道:“方才你可將那女妖殺了?”
“沒有,那並非她的本體,雖傷了女妖,卻未能……”江岑溪越回答聲音越小,顯然沒有臉面繼續說下去。
李向漁沒有半句廢話,仍舊是從容的將領風範:“我該如何配合您?”
“保護他們,叫來國師和李承瑞過來協助,他們熟悉一些。”
“好。”
獨孤賀原本已經洗漱完畢,正在晾幹頭發的同時,寫著這些日子以來的行程,之後會呈給聖人。
這時傳來緊急訊息,小徒弟是跌跌撞撞跑進來的,彙報公主府出了事,要他立即過去。
他知曉事情的嚴重性,立即放下筆,也顧不得掉落的毛筆暈染了寫了一半的摺子,快速起身朝外走。
他的小徒弟拿著他的外套急急追去,上了馬車才來得及幫獨孤賀整理頭發。
獨孤賀叫傳話的小太監到馬車裡,詢問事情的詳細經過。
“唉,仙師和下都督回府後,聽聞三公主在睡覺,仙師便在三公主的寢宮外佈置,貼了一圈符籙,還佈置了法陣。可惜到後來符籙不夠了,國公府的東西也才送到府上,她便回自己的小屋去繼續書符。
“下都督則是留了兩名護衛在公主的住處看護,接著在公主府中四處搜尋有沒有古怪之處,還在順便搜查所有字畫。
“這個時候三公主那邊突然出事了,奴婢當時沒在院子裡,後來去看了一眼,哎喲,血從門簷往外流,嚇死個人!”
獨孤賀聽完也是一陣沉默。
他能夠想到,江岑溪此刻一定憤怒不已,而且會內疚。
江岑溪最大的問題便是心性不穩,這也是陵霄觀派她出山歷練的原因所在。
如今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人命,她那種愧疚感怕是會侵擾她的理智。
他知道這一次怕是要帶上自己的小徒弟幫忙了,於是快速叮囑:“小師祖脾氣不好,千萬不要惹她。如果你對她尊敬,且真的能幫上忙,她之後少不了對你的指點。”
小徒弟立即用力地點頭:“徒兒知道了。”
“這次你能幫就幫,別逞能,盡可能在其他人周圍,別落單。”
“嗯!”
馬車很快到了公主府門外,他們剛剛下了馬車,便看到李承瑞等人也趕了過來。
獨孤賀趕緊迎過去,提前叮囑:“小將軍,師祖此刻定然心情不佳,你……”
李承瑞只是快速掃了他一眼,彷彿知道他的意思,於是回答道:“這種情況下她定然會專心處理妖邪,不會過於理會我,我不會如何惹她生氣。”
“也是……”是他多慮了。
他們一行人快速入府,進去時公主府中所有人都被彙聚到了公主府的院落之中。
還有人搬出了一個榻來放置在涼亭內,讓仍舊昏迷不醒的三公主躺在榻上,還有專人照顧,聽聞有外人來,很快圍上了紗簾遮擋。
李承瑞等人無心去看三公主,而是立即走向了屍體。
看到這些屍體時,就算李承瑞身上有著別人的執念,也深刻地感覺到,他姐姐的此刻的心情怕是非常難過且憤怒。
如今女子想要謀得一些官職十分不易,尤其還是在他們的軍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