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情況,簡直是他在一人獨鬥各大門派一樣處境艱難。
他也試過點燃火摺子去燃燒它們的衣服,可此處沒有油,這麼點火星根本沒辦法快速點燃,一點火星它們還知道拍滅。
那舉動可真是讓李承瑞驚恐了一瞬。
最可惡的是,他的腦子裡至今沒有蹦出來偃甲的弱點在哪裡。
難道在隨躍的意念裡,他的偃甲是天下無敵的?完全沒有破綻?
好自大的一個人。
不過……此刻李承瑞也不得不承認,隨躍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越是深入瞭解當年的事情,越是理解當年的西夢國有多難對抗,也難怪軍中不少年邁的將士提及時,都是一陣長籲短嘆。
他們的表情都極為凝重,畢竟在那些年的戰爭裡,折了幾十萬的將士。
李承瑞在此刻做了一個深呼吸,重新振作起來。
這些偃甲的確要更聰明一些,可終究是偃甲,他就算不夠聰明,也比它們多一些智慧。
他縱著輕功躍起,腳尖輕踏石壁,淩空翻越,朝著偃甲瞬間三刀快斬。身體落地後他不敢停留,身體朝右側閃,順利地躲開了一記攻擊,接著又是一刀劈出,咬緊牙關,狠狠用力,終於順利劈下一具偃甲的手臂。
偃甲沒有痛感,就算手臂斷掉仍舊沒有任何的動作遲緩,毫不猶豫地繼續攻擊。
他在此刻身體後仰,兩柄長劍幾乎貼著他的衣襟前劃過,他甚至深吸了一口氣,生怕它們割到他的腰帶,或者其他不得了的地方。
隨後他再次躍起,躍到一個棺材上,朝下躍的同時低喝了一聲,用刀插進偃甲的頭顱。
偃甲頭部中擊,他卻幹脆坐在它的肩膀上,發狠地將刀刺入更深。
此時另外一個偃甲攻擊過來,長劍直直刺過來,他淩空翻越躲閃,卻還是被劍尖割破了衣襟。
這一劍從他的肋骨下側劃到小腹,他感受到那裡傳來的溫熱感,深知自己受了傷,傷口正在流出血來。
他不去看傷口,這種時候不去看,一鼓作氣還有得打。
如果看到傷口心中出現了恐懼或者顧忌,剛剛有一些的優勢也會隨之變得無用。
提著這一口氣先徹底毀了這兩具偃甲再說。
他再次低吼著朝著之前攻擊得已經有些晃蕩的偃甲又是三刀,一刀斷頭,一刀將身體劈為兩段,一刀阻擋了另外一具偃甲的攻擊。
聽到偃甲散落,每一節軀幹都還在努力掙紮的聲音,他毫不猶豫地一腳將身邊的偃甲手掌踩碎。
莫辛凡就算武功高強,仍舊很難以一敵眾。
他這一邊雖然有衙役一同保護,可衙役們哪裡是這群高手的對手?
很顯然,這群黑衣人在短時間內,居然召集了更多的人手,比他第一次與這群人交手時人數翻了三倍之多。
這也是自然,他們早就知道莫辛凡和李承瑞在,連同柳淞從長安帶來的幫手的實力也一同算在內,他們尋來了足以對付這裡所有人的戰力。
除了李承瑞和柳淞,其他人都可以殺。
他們之前按照武功分析,他們應該來自長安。
就算回長安傳遞訊息,再從長安加派來人手,日夜兼程也需要五日的時間,這也是李承瑞敢離開去往江岑溪那邊的原因所在。
他們還是低估了這群人對馮掌櫃此處物品在意的程度。
也不敢想象,有人會養這麼多的死侍,這甚至超越了他們的認知。
一般的大家族,的確會養幾名死侍保護家中成員,或者派去辦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