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辛凡跟著退到了門口,不敢問江岑溪,於是拉住了邱白問:“小將軍現在消氣了嗎?”
“把事情說開了也就好了,不然你小將軍總是心裡憋著,反而不好。”邱白回答完,又低聲問,“這位總哭鼻子?”
“也不是,也就是小時候打不過他姐的時候哭過,後來……”
“後來順風順水,沒遇到過什麼太大的挫折吧,不然不會跟柳淞幾句口角都記得這麼清楚。”
莫辛凡還仔細回憶了一番:“嗯,小將軍的確沒有過挫折。”
“真好啊……”邱白一陣羨慕,又看向走遠的江岑溪,“那位估計也沒什麼挫折。”
“但是她比我們小將軍成熟多了。”
“也是。”邱白認可地點頭。
“柳淞那種人也沒有過什麼挫折吧……”莫辛凡突然想起了柳淞,也是生來便是天之驕子。
“他……”邱白不再說什麼,擺了擺手回了自己的房間。
柳淞此生最大的挫折可能是她,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了還糾纏不休。
莫辛凡也沒多想,又跟去了江岑溪的房間:“小仙師!清涼大法可以給我的房間使使嗎?”
邱白已經一臉憂愁深沉地一腳邁進自己的房間,又很快退了出來,跟著嚷嚷:“我也要!”
翌日。
江岑溪難得清閑,在晨間的院落裡練了一套太極拳活動身體。
沒一會兒,獨孤賀便拎著幾個人的早餐進了院子,笑呵呵地招呼:“小師祖,我先去擺盤,等會兒過來吃。”
“嗯。”
又過了片刻,李承瑞和莫辛凡並肩回來,回來時還在交談,顯然已經和好。
他們進來後見到江岑溪,便開始滔滔不絕。
李承瑞首先道:“我們去了一趟縣衙,問出了目前的處理進度。”
江岑溪的動作不停,輕聲道:“說。”
“山青村的村民大部分被關押在獄,縣衙沒遇到過這麼大的陣仗,獄中規模不大,關得牢房險些不夠,村民只能都擠在一處,還多瘋魔,聽說獄裡鬧騰得不成樣子。”
莫辛凡很是好奇:“小仙師,他們瘋了後是什麼樣子的?經歷的是什麼?”
江岑溪語氣冷淡地回答:“和那個死了妻子的男人差不多,能夠看到橫死的村民纏著他們,或者反複經歷那些慘死村民最後的痛苦,可以理解為精神在淩遲。”
“哦……”莫辛凡聽得心驚肉跳的,難怪那些人到現在都沒睡過,一直鬼哭狼嚎的。
李承瑞則是認認真真地說案情進展:“案子審理得差不多了,證據確鑿,有清醒的村民供認,這件事便算是這般定案了。
“我大致打聽到,這群村民在流民時期曾經偷過軍糧,還毒害了幾名看守的將士。本就揹著人命了,到了山青村被收留了一陣子,漸漸地動了心思,準備再享受一陣子好日子,於是屠村。
“山青村本來是準備在節日的那一天,請所有流民吃一頓宴席後,再由村長帶領他們去難民營。可他們卻故技重施在飯食裡投毒,毒害了原本的村民。
“為了讓所有人成為同謀,所有參與的流民都要上去補刀,確認原村民徹底死亡才罷手,不然會被針對。我們居住的那一處,原本一家人中的女兒生病,這家人沒去,流民們尋找時找到了他們,硬生生地圍攻殺害了他們全家……”
江岑溪聽到這裡收式,不再練拳,站在院中撥出一口氣。
還真是作孽。
幸好只是簡單的練拳,若是在修煉聽到這種糟心的事情都容易走火入魔。
一行人進入到大堂吃早飯,其間獨孤賀給柳淞傳去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