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前,王玄莊假意派其妹王鴛寧入幽州,謀取聯姻。
暗中派遣五千精銳分批次入城。
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攻伐左營路軍營就是王玄莊和李崇潤合作的手筆。
也是這一計敲山震虎,令李崇清方寸大亂。
兼有枕邊人蠱惑,致使其屢出昏招。
逼反了藩將,攪亂了幽州的局勢。
而擺在明面上的王鴛寧,不過是個幌子。
若不是她在被追殺的亂軍中見到了熟悉的面孔,至今仍被蒙在鼓裡。
她千裡跋涉,左右逢源,一心想救兄長於水火。
可到頭來,她甚至連內情都不配知道。
只能當個牽線木偶,被自家人聯合外人耍弄。
李崇潤抿了口茶,道:“讓你做這出戲,自然有其道理。王姑娘若有怨,不該來問我。”
王鴛寧合拳扣在茶案上。
瓷甌甕動,茶水飛濺。
李崇潤於高座低睨她:“若是心裡有氣,大可把這裡所有東西都砸了。但出了這道門,請你把這出戲演下去。”
他起身離開。
回到寢閣,纓徽像是丟了精氣神,臥在榻上呆愣愣的。
白蕊忖度良久,終於開口:“眼下情形實在艱難,局勢不明,七郎君又喜怒無常,奴要稟報侯爺,都督已死,求他好歹再給娘子尋門婚事,脫離這險地。”
“稟報?”
纓徽忽略其他,抓到症結:“城中戡亂,早就關閉了城門,如何通訊息?”
白蕊目光閃爍。
“父親在都督府內有耳目?”纓徽追問。
白蕊拗不過她,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個人名。
在極要緊的位置上,是纓徽怎麼也沒想到的。
她於黑暗中摸到一絲光隙,抓住白蕊的袖子,懇切道:“我想讓她幫我做另一件事,求你了。”
白蕊面露為難。
纓徽纏著她苦苦哀求。
門”吱呦“一聲被推開。
李崇潤斜睨了一眼白蕊,揶揄:“什麼要緊事,求她有什麼用?你有這力氣,不如好好來求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