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流露出脆弱,從對方身上攫取溫暖。
如今,李崇潤烈火烹油似的平步青雲。
兩人之間卻像隔了層什麼,日益疏離。
纓徽頓悟。
原來想要離開時才會平和。
不然她總是要怨恨。
怨恨他的禁錮。
怨恨他一邊對她狠,一邊又時不時閃現脈脈溫情。
也許從很久很久以前,李崇潤就該放她走了。
讓這段關系停留在最溫馨的時候。
好過日後走至面目猙獰的歧途。
她一時失神。
李崇潤就著她送過來的瓷勺,輕輕咬了一下她的手背。
纓徽略微吃痛,回過神來。
愕然看向李崇潤。
他幽怨地說:“你在我的身邊總是不專心,我猜不出你整天在想些什麼。”
美好果然短暫,那附骨吸髓的掌控欲又來了。
纓徽偏開頭,不說話。
李崇潤纏了上來,咬她的喉嚨。
黏糊糊地問:“阿姐有秘密了?”
纓徽道:“七郎,你一夜未眠,還是先沐浴,再安寢吧。”
她丟擲了誘惑,李崇潤果然上鈎。
不再追問。
兩人在浴房裡洗了兩個時辰,才濕漉漉地出來。
李崇潤沒有睡多久便起來,因為今日有客。
來者是鎮武將軍王玄莊。
也就是王鴛寧的兄長。
王玄莊受西京差遣紮營定州,不能擅離職守。
此番是秘密前來。
李崇潤在寢閣見他。
外袍輕攏,鬆散的發髻還在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