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確定?”男人輕笑一聲,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姑娘扯著他的衣袖,重重的點了點頭,“確定。”
“既如此,那在下親自幫姑娘驗。”看出她的心口不一,男人故意拖長著語調,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姑娘已經全身嬌軟無力,這一扶,就差點倒到男人的身上去。
男人微微皺了皺眉,嗓音帶著幾分喑啞跟低沉,“姑娘先去床上躺著吧。”
這下容宴可以確定這夢裡的男人就是他,而這女子……
容宴眉梢擰緊,想醒來,可怎麼也醒不過來。
只能看著那男人一步一步朝床榻上的女子走去,拂開珠簾,似笑非笑的看著那緊閉雙眸的姑娘,笑道:“姑娘這是等在下幫你脫?”
姑娘都要哭了,剛想說話,就聽男人說:“或者姑娘是想讓在下直接摸?”
這都什麼跟什麼,若不是臉長的一樣,出生百年家族的容宴真的懷疑這人是不是自己了。
“知道姑娘今日是累了,那在下來幫姑娘。”見床上的姑娘都要哭了,男人也沒有過分為難,他微微笑了一下,就上前將那金絲被微微掀開,然後沁著涼意的手指摸向了那姑娘的玉帶。
這時,容宴的掌心重重的拍在了書桌上。
接著,容宴猛地站起身,他可是國舅府的長公子,從小經過嚴格教導,怎麼會有這麼“小人”的想法。
而對著的人竟然會是他老師的女兒。
“清泉,進來。”好久,容宴才緩了緩心情,他朝門外喊了一聲。
“公子。”清泉早就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但沒有吩咐,他也不敢進去,聽容宴喊他,清泉趕忙走了進去,恭敬地對著容宴行禮,道。
容宴定定的盯著那桌上的奏章許久,才沉聲吩咐:“去給我尋兩個姑娘來。”
他就不信這個邪,他這麼君子端方的一個人會做出這等小人行徑來。
清泉不可置信的看著容宴,他家公子向來不近女色,之前夫人多次想幫公子納妾,公子都拒絕了,怎麼這個時候突然想讓姑娘來伺候了。
若非眼前的人就是他家公子,他都要懷疑他們公子莫不是瘋了。
“是,公子。”縱然有滿腹的疑問,清泉也不敢問出來,他低著頭就要出去跟夫人說。
誰知道還沒走幾步,容宴喊住他,“回來。”
他這是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好色之徒,這一刻,容宴第一次難以維持君子的模樣。
“你下去吧。”清泉有些好奇的看向容宴,容宴微微搖了搖頭,道。
清泉按下滿腹心思,只能按照容宴的要求退下,他怎麼感覺他公子今天怪怪的。
但是轉而一想,每日朝堂都有這麼多的事情,他們公子說不定是在為朝堂事情擔心。
容宴再次坐了下來,微微闔上眸子,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誰知這少女的面容越發清晰。
他第一次見到淩姝,是在宰輔府,他其實從小去宰輔府的次數很多,但一般跟淩宰輔見面是在書房,但很巧不巧的是那日淩宰輔在夫人張氏那裡,因為雪天路滑,淩宰輔讓人請他一起過去用膳,那時容宴還是少年,也沒拂了淩宰輔的好意。
誰知容宴剛走到宰輔府的過廊上,就看到一個巧笑嫣兮,依稀可看出花容月貌的小姑娘在那放風箏。
當時,容宴有些好笑,這誰大冬天還放風箏呀,可偏偏那姑娘玩的非常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