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是怕你訛我,大家說不清楚。”裴梓逸承認,“後面是覺得……”
他說到這裡低低笑了片刻,“你那個時候的聲音很好聽。”
貝恪沒臉聽,想讓裴梓逸刪掉,裴梓逸不同意,表示這是難得一見的收藏品,不想刪。
貝恪:“……”
他也管不了裴梓逸手機裡的東西,對方不想刪也只能不刪。
他就是不滿地問:“你為什麼覺得我會訛你,更何況你還怕我訛?”
他跟對方打官司根本沒勝算。
“知人知面不知心。”裴梓逸從一個客觀的角度分析,“那個時候我剛遇到你,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錄音只是穩妥起見保留證據。”
“何況,你不也懷疑我是殺豬盤。”
貝恪不說話了。
他們一開始都會本能地對陌生人保持警惕,這也是人之常情。
但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互相信任了?
也許是從項知墨找來,裴梓逸隱約幫了他的那一次,也或許是從他遞出胃藥,裴梓逸吃下那次,他們就開始互相信任。
一步步從炮友開始變成情侶。
裴梓逸放下手機,抱著貝恪低頭吻了吻對方,笑著說:“我們一開始的做法都是對陌生人抱有警惕,這很正常,與其計較從前的事情,不如想想明年的年假去哪玩。”
“明年呀……”貝恪開始發散思維,隨後靠在裴梓逸懷裡,享受似地摸著對方的腹肌說:“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說,也許會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裴梓逸提醒:“我要提前安排好工作。”
“我去就行。”貝恪表示,“你雲旅遊好了,我帶一張你的照片,拍照的時候你照片出鏡。”
裴梓逸:“……”
這算是什麼形式。
不過貝恪說完自己都笑了,“還是算了太奇怪。”
遇到裴梓逸之前,貝恪沒想過自己會一直跟一個人在一起,那個人還一直對他那麼好,他也那麼喜歡那個人。
但遇到裴梓逸之後,彷彿這一切都是合理的,他遇到一個跟自己格外契合的人,真的會一直在一起走下去的感覺。
也一直覺得那麼開心和幸福。
他在想這件事情時,恰好快到他們結婚兩週年紀念日。
身邊不少熟悉的同事都或多或少知道他跟裴梓逸之間的事,但也就一開始打趣下,後面也都沒什麼感覺。
因為裴梓逸真的離他們普通員工的生活太遠,見都見不到,跟他們的工作沒什麼關系,與其關心d行蹤,不如關心下部長的。
而且貝恪跟裴梓逸在公司很低調,完全察覺不到他有任何特殊,也沒有任何升職路上的特殊。
搞得鐘瑤一度懷疑這倆人的感情,但每天看到貝恪身上的名牌,又覺得這倆人之間感情很好。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以權謀私。
裴梓逸在這方面的態度永遠是,我喜歡的人如果缺錢我可以給錢,不可能給權。
貝恪也很享受這種做法。
他們會一直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