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家
一晃就到了出差的時間。
裴梓逸說讓司機接他一起去,出錢幫他升艙,但貝恪堅決不要。
太可怕了,他絕對不能在公司裡暴露跟裴梓逸的感情,因為這樣迎接同事古怪又八卦目光的只有他。
因為裴梓逸在公司裡位高權重很少有人敢當面八卦,普通職員壓根就見不到。
而他就不一樣了,職級低坐在通鋪工位,非常好找也非常容易被人觀察。
一旦曝光,無論他能力行不行總是要被打上關系戶的標簽,別人總會用有色眼光看著他,在想他是不是晚上幹活更加努力才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其實他什麼位置都沒有,只是個職級很低的小職員,但別人還是會想你今天能出差是不是就因為跟裴梓逸非同尋常的關系。
太可怕了,不敢細想,細想就全都是壓力,跟同公司高管談戀愛如果暴露的話,職級低的一方承受的壓力簡直是難以形容得大。
到時候他都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扛不住,辭職去讀博。
但裴梓逸卻表示不太懂他緊張的地方,但見貝恪真的不想在出差時暴露什麼,就只能隨他去。
不過他還是問了句:“我記得說過在飛機上給你講專案。”
“你可以發訊息給我。”貝恪想到一個完美的辦法,“文字有記憶性。”
裴梓逸:“……知道了。”
不過真的到出發前的早上,裴梓逸為了能跟貝恪一起走,沒讓司機送,自己開車去機場。
去的一路上他提醒:“這次出差的目的地是歐洲,經濟艙坐十幾個小時會很難受。”
“沒事。”貝恪對此表示很看得開,“我還年輕坐得起,不會有腰椎問題。”
裴梓逸見勸不動,索性不再勸了。
到機場後,貝恪先拿著行李箱下飛機,勒令裴梓逸在車上等十分鐘再下去。
裴梓逸聽得又好氣又好笑,真的不覺得太大膽了嗎,讓他一個d在車上等十分鐘。
不過他還是照做。
因為他覺得現在的貝恪跟他少了很多距離感,反倒是有點……恃寵而驕。
沒辦法,他只能想出這樣一個形容來。
十分鐘後裴梓逸拎著行李箱下車,拿出黑卡去機場貴賓廳休息,去之前問貝恪要不要一起去,貝恪堅決表示不要。
這次出差是跟客戶一起去,不過客戶那邊只去老闆和秘書,他們要去法務和財務。
客戶那邊的老闆也是乘坐頭等艙,這也是裴梓逸沒有堅持讓貝恪坐頭等艙的原因,因為客戶也在,估計貝恪會不自在。
登機前裴梓逸看了下,貝恪在跟託索的財務聊天,就沒有打擾,跟客戶一起上飛機。
貝恪算是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抱怨出差辛苦,是真的超級辛苦。
公司花錢讓你去國外並不是讓你去玩,而是落地就要幹活,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飛機的經濟艙的確睡得不好,睡睡醒醒的,脖子和腰還很難受。
關鍵是下了飛機也沒時間去酒店休息,沒時間欣賞歐洲當地的風土人情,只能把行李放在安排的商務車上,連忙趕往合作公司談專案,他累得兩眼發直,但見到此次談判的另一方後,還是猛灌咖啡保持清醒。
這次裴梓逸帶的團隊裡有合作律所的律師,律所的執業大律師明顯比他有經驗很多,也比他會談判很多。
他一開始很少說話,先根據裴梓逸和財物給出的專案資訊觀察對方,又看那位有經驗的大律師怎麼說話怎麼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