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
跟金建川吃完飯回到辦公室後,他聯系裴家的恆昊集團裡物業公司的人,跟對方說這週末搬家的事情,讓人把那套房子樓上樓下和旁邊鄰居的租客全部請走,按照合同的約定賠償一個月房租。如果對方還想繼續租這個小區的房子,可以按照之前簽下的租金金額,提供小區內其他同戶型的樣板房作為租房的房源。
他父親裴杉雖然現在不做房地産,但十多年前做過,並且正好趕上房地産的一波風口,在這附近開發過一個高檔樓盤,從開發到物業都歸恆昊集團管控。裴杉在他十八歲成年時從小區裡選出最好的位置,送給他整整六個樓層的房子做成年禮。
其實如果不是樓盤太暢銷,早早就被訂走大部分,裴杉是想送他一整棟樓的。
那六層的房子早就在他名下,只不過他之前一直在家住,日常就交給物業打理,房子絕大多數都租出去,唯有位置和採光最好的一套沒租留著給他。
而他本身是個喜歡清靜,對領域和空間的掌控欲很強的人,在有條件的情況下他希望能自己一個人安靜地住著,所以讓秘書把他樓上樓下以及鄰居的租客全部請走,避免在家休息時可能會聽到的刺耳動靜,比如拉椅子和拉桌子的聲音,他很受不了這個。
而有時再好的隔音材料也阻隔不了上下樓和鄰居那些刺耳的動靜。
搬到公司附近住是這周剛下的決定,下了決定跟裴杉商量好後,他先找搬家公司的人提前整理房子,換上新的大件傢俱,再徹底清掃,這週末搬。
回到辦公室又處理不少郵件後,他再次拿起手機,看到收到檢查報告單的人給他發了一張檢查結果的截圖。
對方可能覺得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名字,畢竟兩個人一起拿著掛號單去找醫生看過病,就沒有對檢查結果打碼,他看到結果上寫著對方的名字——
貝恪。
兵荒馬亂的一個早上終於結束,貝恪走回家又洗一次澡,洗的時候他才有空徹底地打量自己,看到身上那諸多痕跡時簡直不可思議,紅著臉看了片刻就不敢再看,艱難地洗完並且上藥後決定先去睡個覺。
他查過手環的記錄,昨晚他淩晨三點多才睡著,早上八點多就醒,總共睡了五個小時,現在還很困,他決定先補眠再考慮其他。
他早上十點多到家,一覺睡到下午一點多爬起來,收到幾條新訊息。
陸沉鶴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床,看到他的訊息慌得一批,連發好幾條問:
【你還好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報警?】
【你沒有被人強吧】
【天哪,我錯了,我真的對不起你】
【貝殼兒呀你回我個信吧,你要是再不回我,我都要走去警局了】
……
接著他看到陸沉鶴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惜他睡覺時手機靜音,一個都沒接到。
有幾條訊息幾個電話來自供應商,他都一一回複。
還有一條是來自裴梓逸的。
對方發了檢查結果,四項全陰,標準的小陰人。
他也去看自己的檢查結果,截圖給對方發過去,之後問:我叫個閃送把衣服給你送回去好不好?
他發了這條,對方暫時還沒回複,他就去看最後的待處理資訊。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貝恪我告訴你,你沒有權力把我趕出去。那套房子我出了一半的租金,有轉賬記錄為證,你抵賴不掉,有本事你就把那一半租金還給我,沒本事就乖乖讓我住回去,不然鬧到警局大家都不好看】
但他還沒來得及對這條訊息有反應,手機就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