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開完已經是四點多,行政那邊叫他過去一趟說合同的事情,忙成這個節奏,想叫外送買個外套都沒時間。
……
一整天忙下來,離開寫字樓時已經快晚上七點。
貝恪順利地凍得流鼻涕,走出去吹到夏天的熱風時還打了個噴嚏,骨子裡彷彿依舊殘留著寫字樓裡空調的冷意,三十來度的氣溫都不能讓他覺得暖和。
他應該是被凍感冒了。
貝恪暈乎乎地走回家,覺得情況應該不嚴重,打算到家先喝個感冒沖劑看情況,如果晚上睡覺前還不好轉就再來個布洛芬,第二天早上應該能好了。
貝恪對自己的狀況有數,他身體素質還算好,生病不多,這種凍感冒的病通常睡一晚上就好。
他到家沖好感冒沖劑端著正想吹涼喝時,聽到門鈴聲。
他順手將藥放在門口的餐桌上,從貓眼處看了下,不出意料地是裴梓逸站在門口。
“等我一下。”
貝恪去客廳拿個口罩戴上才跑過來開門。
裴梓逸看到貝恪戴口罩後立刻問:“怎麼了?”
“有點感冒。”貝恪說這話時有明顯的鼻音,“不過不嚴重,應該很快就會好,我正要喝藥。”
裴梓逸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放在餐桌上的藥。
他幹脆走進來,反手關上門,單手去試貝恪額頭上的溫度,有點熱,但不算很高。
他就問:“怎麼會感冒的,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
“今天忘記帶外套,被空調吹的。”
……原來是標準的空調病。
裴梓逸明顯有些無奈,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真的不用去醫院麼?”
“我感覺就是有點流鼻涕,身上有點冷,別的還好,可能喝個藥,喝碗熱湯再洗個熱水澡就會好。”
聽起來情況的確不算嚴重,裴梓逸就沒有勉強貝恪去醫院,只拿起那杯感冒沖劑,試了下溫度遞給貝恪說:“那你先喝藥。”
貝恪拿著藥後退一步,主動說:“我有點生病,離我遠點免得傳染你。”
然而這句話剛說完,貝恪就看到裴梓逸的表情冷下去。
不知道多久沒看到裴梓逸冷臉的貝恪,再看到對方沒什麼表情的臉莫名有點害怕。
他硬著頭皮解釋:“雖然是被空調凍病的,但也不排除感染的可能,我怕傳染你。”
裴梓逸的回答是半強勢地摘掉他臉上的口罩,微微俯身盯著他的眼睛,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隨後貝恪被拉著走,聽到裴梓逸問他:“冬瓜排骨湯喝麼?”
“喝。”貝恪下意識地回答,但隨後又想起來,震驚地看著裴梓逸:“你做,還是叫外賣?”
“我做。”裴梓逸只說,“這個點外賣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