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做完家務後他還幫貝恪塗護手霜。
很少做精緻男孩,全靠基因好的貝恪被握著手塗護手霜時有些無措,想說不用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只問:“你要塗嗎?”
護手霜好像是新的,也不知道裴梓逸從前塗不塗。
裴梓逸垂眸看著貝恪柔軟白嫩的手,毫不猶豫地說:“塗,你幫我塗。”
貝恪執起裴梓逸的手,小心翼翼地幫對方塗護手霜,因為沒有經驗的關系,他塗得很認真很小心。
裴梓逸只感覺到貝恪柔若無骨的手輕柔地在他的手背上摩挲,指尖輕輕滑過,比月光照在身上的感覺還要柔和。
他閉了閉眼,低頭吻住貝恪。
貝恪沒有反抗,只小聲說:“我明天要上班。”
明天新入職第一天,他是無論如何也要過去,爬也得爬過去。
所以,不要鬧得太過分。
裴梓逸可能是聽懂這句話,躺在床上時,貝恪感到他身邊的人早就模糊了初見時的高冷和銳利,變得很溫柔。
今天也只要一次,卻讓貝恪久久都無法回神,他躺在床上,身體裡還殘留著剛剛的顫慄和歡愉。
他沉浸在剛剛的情事裡時,忽然被人抱起放在浴缸中。
裴梓逸半蹲在他身邊問:“要不要我幫你洗?”
貝恪愣了下,然後迅速回神,蜷縮起因為剛剛的事情而變得滿身痕跡的身體,小聲說:“我自己來。”
裴梓逸並不勉強,很快就出去讓貝恪一個人洗。
貝恪洗完想出去時發現問題。
他是光著身體被抱進來的,沒拿衣服,現在他已經洗完,身上只有浴巾,總不好就那麼裹著浴巾出去吧。
他想了下,試探著叫裴梓逸,讓對方幫他把剛才脫掉的衣服拿過來。
但裴梓逸沒有給他拿剛才脫掉的衣服,而是拿了一件自己的浴袍。
貝恪穿著浴袍出去,看到裴梓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洗好,穿著同款但不同顏色的浴袍坐在床邊等他。
他忽然有一種十分清晰的感覺。
裴梓逸骨子裡是個很強勢的人,用自己的方法一點點地入侵他的生活,不容拒絕,看到他洗好招手讓他過去,用吹風機給他吹幹頭發。
貝恪頭發顏色偏淺一些,是棕色的,發絲很柔軟,五指插進去時像是陷在柔軟的絲緞中。
裴梓逸幫貝恪吹幹頭發收好吹風機後問:“要睡覺麼?”
貝恪點頭。
現在是晚上十點多,一個可以上床睡覺的時候,作息很健康。
但他有點猶豫是不是要回去自己那邊睡,今晚在這邊睡的話總是有種他們在同居的錯覺。
不過裴梓逸沒有讓他做選擇,只拉他坐在床上,拿出一套睡衣問他要不要換上,隨後又若無其事地加上一句:“裸睡也行,據說裸睡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