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的眾人,瞧見鄔文磊這個大男人那般大哭後,沒有人覺得意外,更沒有人對他有同情之心。
鄔文磊會如此大哭,也是和巨大的情緒落差有關係的。
一開始在村子裡被警察抓時,他以為自己要完蛋了,心如死灰,到了警署裡,聽到警察是因為方棟山的事情找他,他覺得自己從死亡的邊緣回來了,心情大好,覺得自己不會完蛋了。
然後林辰又說他是強姦殺害葛芳的兇手,鄔文磊的心再次跌入了谷底,採集他指紋時,他也心驚膽戰。
在採集好指紋,送去比對的這段時間裡面,審訊室內沒有一個人說話,靜悄悄的,所有警員的目光都望著他。
沉默是可怕的,鄔文磊在審訊室安靜的那些時間裡,內心無比的恐慌,他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但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隨著指紋核對的結果出來,鄔文磊在情緒起起伏伏和徹底絕望之下,終於是爆發了。
“哇……啊……”
鄔文磊哭得撕心裂肺,整個人在鎖住的審訊椅上翻騰,若不是被審訊椅固定著,他都要在地上打滾了。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啊啊啊……”鄔文磊大哭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可以看得出來,此刻他的內心無比的恐慌,也充滿了悔恨。
“不想的?”林辰望著他那張滿是淚痕的臉,道:“你若是不想,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精蟲上腦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那樣做的後果?”
鄔文磊哭得說話都說不出聲了,他斷斷續續的道:“我……我就是……就是一時糊塗……”
鄭勇冷著一張臉,說道:“哼,一句一時糊塗,就可以了?你的一時糊塗,害死的是一條鮮活的人命!”
鄔文磊依舊在哭泣,一邊哭,一邊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之類的言語,這種言語聽在在場所有人的耳中,都是蒼白的。
許多犯人,在確鑿的證據面前,都會像此刻的鄔文磊這般,為自己做蒼白的辯解。
鄔文磊擦了擦滿眼的淚水,說:“警察同志,我不是故意的,我願意賠錢,我願意向葛芳的家裡人道歉,求他們原諒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死啊……”
鄔文磊的這番言語,聽著是那麼的可笑。
一個警員聞言後,忍不住譏諷道:“向葛芳家裡人道歉?鄔文磊,你要是有女兒的話,被人給強姦殺害了,兇手向你賠禮道歉,你接受嗎?”
“我接受,我接受啊。”鄔文磊在死亡面前,根本就不要什麼臉皮了,他道:“如果兇手是真心誠意的道歉,我覺得是可以原諒的,人都會衝動,都會犯錯,只要是真心悔改,原諒他又何妨呢?”
聽著鄔文磊這大言不慚,絲毫沒有道理的言語,鄭勇李國他們都微微搖了搖頭,鄔文磊這傢伙已經被死亡嚇破膽了,現在他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鄔文磊依舊在出言求饒,讓警察們可以讓他一條生路,他願意把家裡所有的錢和存款都拿出來,賠給葛芳的家人,懇求他們的諒解。
對於鄔文磊的這種言論,林辰他們根本就不予理會。
在鄭勇他們的言辭喝問下,鄔文磊終於是說出了他強姦殺害了葛芳的經過來。
一個多月前的那一天,那天的天氣很好,豔陽高照,氣溫也不是特別的高。
從家裡出門旅遊的葛芳,在當地縣城時,手機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