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單反相機借給他,我還擔心他把我的相機給弄壞了,不過他是元凱的爸爸,我又不好去拒絕他,只好給他了。”
“我問他拿相機去拍什麼,他也不告訴我,你們拆開的這個相片印表機,也是他給我錢,讓我去買的。”
“每次他用完單反相機後,都把記憶體卡拆下來,去到我家裡列印照片,他列印照片的時候,都不讓我在房間裡面看,都是他鎖上房門列印的。”
“列印完,他帶著照片就走了,馬福他有時候行為非常奇怪,我也不敢多問。”
“是最近幾天,他告訴我,假如警察來問我,說我是兇手的話,就按照他說的去做,我今天和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馬福讓我記下,對你們說的。”
高安彤苦著一張臉,神情失落,雙腿併攏,腦袋低垂,那模樣,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
而審訊室內的眾警員們,也把高安彤的這些話聽明白了。
她的意思,便是剛才說的那番話,今天的那些行為,都是馬福叫她那般做的。
她會買相片印表機,是因為馬福給她錢,讓她買來的。
她家有兩個記憶體卡的包裝盒,但卻只找到了一張,是因為另一張一直儲存在馬福那裡,高安彤根本沒有機會接觸,也不知道馬福每次拿走她的單反相機,是去拍攝什麼。
墳地後面的那片白色菊花,是馬福叫她栽種的,但是馬福沒有告訴高安彤他會拿白色菊花去做什麼。
少掉的那些列印紙,是馬福自己列印出來,然後帶走了。
馬福做了這一切,最後他叮囑高安彤,要想不惹上麻煩,就按照他的那翻說辭去說。
高安彤說出的這一切,幾乎是完全推翻了林辰之前的推測,高安彤只是個無辜的人,她會被列為懷疑物件,都是馬福的原因。
“我知道,我今天在態度上面,是過分了一些。”高安彤的眼中噙著淚水,她抬起頭時,眼中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她望著林辰,道:“我是因為本來我就和什麼殺人案沒關係,所以我無所謂,不怕你們查,還有馬福教我那樣說的,所以……我就那樣做了……”
此刻的高安彤,楚楚可憐,她的言語中,她對一切都不知情,馬福讓他做什麼,她就照做。
一些年輕的警員,在聽到高安彤的這些話後,心中不免有些打鼓。
林辰的推理聽起來很有道理,但高安彤這樣說,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裴倩和歐陽初穎都看向了林辰。
高安彤這些話雖然說的很動聽,但她們是堅信林辰的推測的。
林辰望著流淚的高安彤,笑道:“所以,這是你和馬福溝通好的,第二套口供嗎?”
“我沒有撒謊,這一次,我說的都是真的。”高安彤伸手抹了抹眼中的淚水,一臉真誠的說道。
“不當演員,可惜了。”林辰說道:“你說的這些話,我是半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裴倩這時候上前一步,她看了看高安彤,又看了看林辰,說道:“林辰,先不管高安彤這另一番口供是真是假,那張儲存了每一位受害人死狀照片的記憶體卡,現在會在哪裡?”
“會不會,已經被高安彤或者馬福跟著那些列印出來的照片一起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