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後,值班老伯對張天曖說道:“在殯儀館裡面做事的,大多都是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老傢伙,年輕人寧願隨便找什麼工作,也不會來這裡工作的。”
“我的那些同事老夥計,他們到了晚上也都不願意留在這裡值班,我無兒無女,無牽無掛的,就多拿一點工資,留在這裡值班了,如果有人陪著我值班就好了,這樣晚上有什麼奇怪的動靜,我也不用一個人出去檢視了。”
聽到值班老伯的這番話,張天曖感覺這老伯真的是不容易。
為了拿一點工資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來到殯儀館這種地方工作,偌大的殯儀館,到了晚上,只有他一個人值班。
陪伴他的的,是一臺電視一個收音機和一個並不怎麼亮的手電筒。
這時,林辰已經觀察完第一具屍體了,他對值班老伯道:“老伯,把13號的屍體拉出來吧。”
值班老伯聞言,答應了一聲,就走到13號櫃子那邊,和林辰一起,把13號冷藏櫃開啟,將屍體給從冷藏櫃裡面搬了出來。
第二名死者是女孩,保送名單第二位的石夢如,這名女高中生長相不算多麼的清秀,或許是女孩子身體比男孩面板嫩的緣故。
石夢如身上留下的淤痕,比第一名死者王華函的要多一些。
林辰第一個看的地方,自然是死者頭部的傷口了。
石夢如留著長髮,在她天靈蓋的位置上,有一個缺口,整個頭顱有許多道裂紋,頭皮被砸的稀爛,血塊和脫落的髮絲粘在了一起。
相比傷口而言,石夢如的傷口比王華函的要可怕一些,整個頭部當時最少捱了兇手一二十下,就像是一個煮熟了的雞蛋,落在地上,砸的表面全是裂紋一般。
石夢如的嘴唇發紫,眼睛緊閉著,在她的脖子上,有一片淤痕,那是用手臂從後面勾住她的脖子留下的。
張天曖沒去看石夢如天靈蓋的缺口,她說:“對於第二名死者,法醫的鑑定是兇手當時是在死者的身後的,兇手用左臂從後面勾住了死者的脖子,讓其發不出任何叫聲,然後再用鈍器,砸向死者的天靈蓋,直到把死者砸死後,他才鬆開死者的脖子。”
林辰彎下腰,那隻帶著手套的手在石夢如的頸部輕輕摸索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值班老伯望著這第二名死者,輕嘆道:“這小女娃也可憐,好端端的被人殺了,我半夜聽到的哭聲,應該是她發出來的,她哭,表示她很冤屈……”
值班老伯的這話,又讓張天曖一陣發毛,她沒去接值班老伯的話,免得他再說出什麼跟讓人後背發寒的事情來。
張天曖這時候真的ting佩服值班老伯和林辰的,這兩個人在這種環境下,面對冰冷的屍體,一點異樣的表情都沒有。
在林辰觀察完石夢如身上所有的淤痕後,他雙手抱著xiong前,望著這具冰冷的屍體,自語道:“或許,或許……錯了……”
張天曖見沉默的林辰終於是說話了,還說了一句或許……錯了的話,她連忙問林辰道:“林辰,你說什麼,什麼或許……錯了?”
問完這話後,張天曖就一臉期待的望著林辰,等待林辰給她解釋。
值班老伯也對林辰的話有些好奇,兩人望著林辰。
在兩人的注視下,林辰抬起目光,望著值班老伯,道:“老伯,我們大晚上的過來,打擾你休息了,兩名死者我看完了,我們把他們放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