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學的車啊？”秦緩坐在車上的時候才驚覺今天開車的是林不言。
“三年前。”林不言報了一個時間。
秦緩想了想，三年前就是那一次他連小組賽都沒出的時候，那一整個賽季都沒比賽打確實有時間學車。
坐上車，林不言給他開了空調，他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沒辦法，真的是太困了。
林不言看見秦緩眼睛又閉上了，慢慢放慢了車速，本來半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開了一個小時。
到醫院的時候，林不言把秦緩叫醒。
秦緩其實沒怎麼睡著，只是一直閉著眼睛不想睜開。
他從車上下來，才感受到外面竟然已經這麼冷了。秦緩的餘光又看了一眼林不言，這家夥穿得比他還少，但是人家竟然一點也不冷。
秦緩嘆了口氣，然後進了醫院換藥的地方。
臉上被劃傷的地方已經不疼了，但是還沒有拆線。醫院的護士看著他好看的連上橫亙著一條猙獰的傷疤，有些可惜，好心給他推薦了好幾家技術很好的祛疤醫院。
秦緩認真記了下來，畢竟他可不打算頂著這條疤一輩子。
出去的時候他竟然看到林不言在抽煙。
秦緩發覺自己和林不言之間隔的這六年不是什麼輕飄飄的幾個字，而是一些完全陌生的歲月。
就像是他現在不知道林不言什麼時候考的駕照 ，也不知道他什麼是偶學會的抽煙。
以前秦緩總是用輕飄飄幾個字來形容這六年，甚至會可以忽視。他知道六年很久，但是他潛意識認為一切都沒怎麼改變。
林不言看到了他，把手中的煙掐了，然後開啟車門，讓他上車。
坐在車上的時候秦緩腦子裡還在想林不言抽煙的那個畫面。
“你在想什麼？”林不言開口問他。
“沒什麼。”秦緩沒說自己在想他抽煙的畫面。
他們兩個的距離最好就保持著現在這樣子，不要像仇人一樣真的老死不相往來，但是也不要靠得太近。
就是梳理有度，但是不至於完全陌生就可以了。
所以秦緩不允許自己往前踏一步，一步都不可以。
“我們主播賽那件事，你有什麼想法嗎？”
秦緩有猜測林不言應該會找他說這件事，“先別管吧，可能他們也只是一時興起，投票有一週多呢。”
秦緩不太擔心最後要是真的是他和林不言怎麼辦。畢竟他和林不言兩個都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想合作的意願，就算真的是cpf，也不會一點也不顧他們的意見。
投票總會回歸正常的。
“那要是最後真的是我們倆呢？”林不言問秦緩。
秦緩沒想過這種可能性，但是這會兒林不言提到了，他還真的想了想。
要是最後真的是他和林不言，那估計流量不會小，作為主播他其實應該開心的。
就算不是作為一個主播，其實他也是，有一點小開心的。
但是就只是一小點。
“那就順其自然唄，反正大機率是不會的。”秦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