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如果樓上說的是真的,這哪是養女壓根兒就是養了一個寵物吧?】
【還真是小說來源於現實。這狗血的……不說了,我竟然也有一丟丟同情這個溫柔了。】
【誒……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樓上的+1,不過一想到她是厲刑炎的幫兇,這麼些年不知道都已經害了多少人了,我就完全不感到同情了。微笑:)微笑:)】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厲刑炎該不會還真能把鍋都推給溫柔脫罪吧?】
【這個說不準,還待看法官,不好說。為這個溫柔□□,我更想厲刑炎死→_→】
【呵呵噠,樓上的都有病吧?厲家給她吃給她穿供她上學,哪點兒對不起她了?現在讓她回報怎麼了?!】
【這就不由我不說句公道話了,要是沒有厲家,估計那個溫柔連學都上不了。哪有現在拿著名牌大學學歷一身名牌的風光?】
【煞筆滾出,既然這麼喜歡給人當狗,你怎麼不自己上啊!】
【+1……】
【……】
網上的腥風血雨暫且不說,時間回到法庭上,溫柔低垂著頭,看上去並不怎麼好,臉色蒼白眼神疲憊,整個人都如同被抽去了骨頭一樣。
法庭上方,法官道了聲肅靜,開始詢問起溫柔話了。
溫柔像是回不過神來,她茫然地抬起頭,直愣愣地看著法官,嘴唇翕動了下,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厲刑炎蹙起眉頭,他那邊的律師很快就催促著開口:“溫小姐,法官問你話呢,你快點!”
溫小姐……
溫柔的手不由得握緊,對啊,她姓溫,從來都姓溫,更從來沒有被厲家接納過。
想到前幾天聽到的那些話,溫柔的手攥的更緊,指甲深深陷入血肉裡,疼痛卻喚不起她的絲毫神智。
“溫柔!”看著沒有絲毫動作的女人,厲刑炎眉頭一緊喊道。
溫柔怔怔地扭頭看他,眼圈兒漸漸發紅。
厲刑炎很想催促她開口,但顧忌到上方公正嚴明的法官,他只好牽動了下嘴角,露出了一個竟然稱得上和善的笑容,“法官問你話呢。”
法官蹙眉,“肅靜,這位被告,我並沒有詢問你。”
厲刑炎的臉色難看了下,但顯然並不怎麼擔憂,他看向南諾的眼神依舊勝券在握,至於溫柔?那隻不過是他手裡的一隻小蟲子,一隻手都能碾死的螞蟻又哪來的底氣反抗。
法庭之上落針可聞,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溫柔身上,這些眼神裡的意味不一,卻同樣沉重地讓人直不起腰。
溫柔緩緩地直起腰,目光對上法官,聲音沙啞地開口:“我承認,我有罪。”
此言一出,厲刑炎的笑容更大了些,與之相比的,是南諾頓時沉下來的神色。
然而還不等厲刑炎繼續得意下去,那個沙啞幹澀的女聲又繼續說了下去。
“可是,有罪的並不只是我一個。”
厲刑炎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他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有什麼超出了他的掌控,這種感覺讓他既不安又憤怒,“溫柔,你在說什——”
“肅靜!”法官冷冷地道。
溫柔的表情很平靜,或者說是死寂,彷彿一個沒有生命的雕像,她並沒有向厲刑炎投去哪怕再小的一個眼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厲刑炎的指事。是他讓我想辦法把南諾引到廁所,也是他讓我找來藥物喂給南諾。”
南諾有些驚愕地看著溫柔,他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些,溫柔為什麼臨時反水?她不是一直都跟在厲刑炎身後嗎?
就算是在小說裡,厲刑炎一直把“心”放在南諾身上,但溫柔雖然嫉妒憤怒,還是全心全意地為厲刑炎付出,現在怎麼?
比起南諾的震驚,顧照乘卻是微微挑眉,些許的驚訝過後,他竟然不怎麼意外,重新坐回去,輕輕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