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螢幕裡舉止狀似親密的兩個人,最後有一同消失在女洗手間的兩個人,顧照乘忍不住再次蹙眉。
一旁匆匆趕過來的林總悄悄看過去,心中忍不住暗自誹謗,剛不會是三爺的小情兒吧?
顧照乘當然不知道林總所想,否則他一定會被氣笑了不可。他現在正專注地看著監控,試圖找出一絲不對。
“三爺,”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上前一步,恭敬地道,“那個女人我曾經見過,是厲家的養女。”
厲家的?
心中的猜測頓時被肯定下來,顧照乘的臉色卻沒有好轉,甚至微微沉了下去。
以厲刑炎那個人的手段……
顧照乘不敢再想下去,吩咐道:“去查一下厲刑炎今天的動靜,要快。”
“是,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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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諾醒來的時候,雙眼的滿是迷茫,他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還沒有從藥物的作用中清醒過來。
他勉強分出一絲精神,開始分析自己所處的狀況。
南諾只覺得身體不像是自己的一樣,軟得像根面條,大腦更是昏沉沉的,畫面繁雜絮亂。
他所在的地方大概是某個房間的床上,頭上精緻的吊燈一看就價值不菲,正無聲地發著冷光。
南諾還想再看,他吃力地轉動著脖子,卻突然被一個聲音驚住了。
冰冷的,如同藏著暗處的毒蛇一樣,讓他忍不住直打寒顫。
“醒了?”厲刑炎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端著酒杯緩緩踱步到青年身邊,然後伸出一隻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微微粗糲的手指在光滑圓潤的下巴上摩挲著,厲刑炎著迷地感覺著那滑膩的觸感,在手下獵物變得驚恐的眼睛中微微一笑。
“你以為,你能夠跑到哪去嗎?”
眼前的男人頭上還包著紗布,眼底下是一片青黑,本就冷厲的面容在眼底的陰鷙,整個人都顯得恐怖,如同惡鬼。
南諾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是止不住的恐懼。但或許是今天明亮的一切給了他反抗的勇氣,他還是強打起精神,勉強開口:“我不會再為了南家的公司求你了,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犯法?”厲刑炎噗嗤一笑,他緩緩傾斜手中的酒杯,冰冷的酒液立刻就澆在了身下青年如同小鹿一般幹淨的眼睛上,在那通透的瞳孔上濺起一滴滴水滴,又緩緩向下流去。如同滴落在鏡面上的眼淚一樣,美極了。
最起碼在厲刑炎眼裡,正是如此。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東西,突兀地笑出聲來,“你以為,就憑你那個螻蟻都不是的南家小少爺的身份,能夠對我做什麼嗎?”
感受著眼睛上火燒一樣的刺激感,南諾連忙閉上眼睛,但酒液已經進入了眼眶,更何況上方還有酒液不停傾灑下來,使得他根本不敢睜開眼睛。
更何況,他也沒有一絲力氣。
“嘖,你也就這些本事啊。”欣賞夠了下方獵物痛苦的面容,厲刑炎收回手,高高在上地說道。
他看著還兀自不敢睜眼的南諾嗤笑出聲,伸手喚來人給他的小寵物清理眼睛。
畢竟才剛到手,還是不要太早就玩壞了。
溫暖大步進了房間,她手中提著一個醫藥箱,先是含羞帶怯的和少爺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冷著臉來到了南諾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