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似瑾在顧淺黏糊的目光中取下兔子。
顧淺直溜溜的盯著,就怕兔子復活跑了。
見他拿小樹枝往兔肉上亂戳個不停,香味都往自己這邊飄過來,顧淺不受控制的吞下喉嚨裡的口水。
“想吃。”顧淺巴巴的望著雲似瑾,跟只小狗似的可憐極了。
雲似瑾眨了下眼,他竟然奇異的在她腦袋上看到兩隻耷拉的耳朵。
“給。”
他把整隻兔子拿給顧淺。
雲似瑾眼前的幻覺並沒有隨之消失,在顧淺喜悅接過的瞬間他好似看到那兩隻耳朵豎了起來。
顧淺舉著一隻烤全兔放在鼻子下使勁嗅,聞夠了味道,這才滿足的張開嘴巴。
餘光瞥到雲似瑾正在滅火,顧淺甚是羞愧又很是不捨的合上嘴巴。
她伸手撕下兔子腿,剛烤好的肉很熱呼,燙的她手紅紅的,不停的發出“嘶嘶”的痛呼。
“傻子,還不快拿走。”顧淺不滿的瞪了眼還在滅火的雲似瑾,這人有的時候真是一點輕重緩急之分都沒有。
傻子?
雲似瑾扯了下臉上的肌肉,“我拿了不就承認自己真傻了?”
顧淺瞪著他,“你快點,老孃快被燙死了。”磨磨蹭蹭的,真是急死個人。
“誰傻?”雲似瑾執著的問道。
腳下踩火星子的動作依舊不緊不慢,彷彿顧淺不給出個答案她就不去接。
顧淺白皙的手變得腫紅,她快急哭了,一雙眼睛溼漉漉的看著雲似瑾,咬牙道:“我傻,我傻行了吧。”
要不是感動他沒有拋棄自己。顧淺才懶得理雲似瑾,早就一個人吃獨食了。
還用的著這麼憋屈?
聽到滿意的答案,雲似瑾這才從顧淺的手中拿過兔腿子,顧淺抓的時間太久,手中的兔腿子早就沒那麼燙人了。
他順著兔肉的邊沿,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