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件堆積地有些多,處理不過來,排單甚至已經到了春節之後。他回複了幾個甲方,便開啟微博把解禁的稿件發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好像火了。點贊變多了不說,評論也變多了,他原本沒想多麼認真經營的賬號居然被養了起來。
那沒辦法,為了賺錢只能多發。
隨之找他約稿的人也越來越多。
他把不接稿的評論置頂,回複了幾個眼熟的人,然後點開微信。
恰好一條訊息同時被頂了上來,是季渝:“事情解決好了嗎?”
江時景幾乎是立刻就回了:“嗯,已經回家了,你呢?”
[季渝:我在hs,今晚客流量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大,我過來幫忙。]
原來他不是hs的正式員工嗎?
江時景沒多問,在對話方塊中打入“那你今晚是不是很辛苦”傳送了過去。
對面很快就回複了,是一條語音。江時景把音量開啟,手機放到耳邊,季渝慵懶的聲音拉著長音透過聽筒落在江時景的耳朵裡。
“是啊,忙死了,特別辛苦……所以你要怎麼犒勞辛苦的我呢?”
這話說的曖昧。他們明明沒有任何關系,甚至和陌生人沒有兩樣。
不,不對。陌生人不會這麼露骨。
江時景不免想起今天在咖啡店的事情。季渝微涼的手心,兩手覆蓋的瞬間。
他甚至覺得現在手心中的溫度似乎還殘留著。
不妙。
江時景摸了摸鼻子,回複他:那你想讓我做什麼?
[季渝:我來安排嗎?]
[江時景:嗯。]
季渝撐在吧臺的身體直了起來,笑著又發了條語音:“那我就自己看著辦啦,等之後我們再聯系?”
[江時景:好。]
夏明樺在一旁完整的目睹了這一幕。
他都想為季渝拍手叫好,什麼叫“怎麼犒勞辛苦的我”,你這個語音語調它正常嗎?
你倆在這曖昧我為什麼要在一旁聽著。
他見季渝收起手機,剛想轉過身逃跑,卻還是沒能逃脫。
季渝拍了拍他的肩,手停留兩秒握了握,控制了半天表情,但還是沒忍住笑了出聲:“江時景真的太有意思了。”
夏明樺感覺自己已經聽了八百遍這句話了。
“嗯嗯,你喜歡就好。”我現在只想救救我的肩膀。
夏明樺挪了挪,把他的手打下去。
可季渝又湊了上來:“你怎麼這麼冷漠,你是看見好兄弟我有了曖昧物件吃醋了嗎?你放心,在我這你永遠是第一位。”
這句話被他說的七拐八拐,賤兮兮的樣子讓他自己都快笑出聲了。
有些好朋友是這樣的,一天不犯賤就像身上有螞蟻在爬一樣。
季渝現在就渾身都難受等著挨罵爽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