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han膽子是真大,敬佩……不過,賭他輸!”
選票結果非常清晰,戴維斯的履歷要要光鮮亮麗得多。
邱耀甚至不敢給顧思意截圖投票頁面,只發訊息安慰他:“沒關系,我僱人宣傳他惡意汙衊你的事了,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是輸家。輸了我就僱人去打他一頓。”
顧思意滿臉黑線:“我這麼像是要輸的樣子?”
邱耀:“我當然相信你會贏!加油,我已經押了三百鎊在你身上了。”
校內小型賭盤,三百已經是較大的數額了。
邱耀:“輸了就請我吃頓飯,贏了我把獎金全捐給你的onyfans基金會,感動嗎?”
新聞鬧得挺大,但陳玦是週三才知道的,有助教朋友給他發了訊息,問他:“這不是nathan嗎,你那個弟弟,他在學校搞了這麼大的事?”
陳玦前天晚上把顧思意送到學校的,當時碰見幾個學生給顧思意加油打氣,陳玦當時問他:“你要競選什麼校內組織首領了?”
顧思意不在意地說:“哦,就是有個比賽,不值一提。”
現在陳玦才知曉來龍去脈,知道他被人汙衊作弊後、在會議上公開承認自己患有神經性耳鳴,讓對方道歉卻一再被人無視。才想出這麼個招,要把事情鬧大解決。
——事情是上週發生的。
影片裡他看起來非常的孤立無援,只有身旁有個朋友在。
陳玦眉眼冷下去幾分。
這麼多天了,顧思意都沒告訴自己。
連一聲都沒吭,就自己扛著。
在陳玦眼裡,顧思意總是有委屈就說,沒委屈也要裝,他是那種表現出來理應被慣著、捧在掌心的小孩。性格雖有強硬的一面,但在自己面前,總是保持柔軟,撒嬌和依賴。
明明一點小事也要吵著告狀,結果真遇上事兒了,反而是一聲不吭的。
比如十六歲發燒很嚴重自己吃藥解決,導致神經性耳鳴。
那可以說陳玦太遠了,顧思意不能對他求助。
那現在呢?
陳玦給他發了條訊息:“你打算什麼時候才說?”
顧思意收到時,還在圖書館觀看戴維斯的影片研究對手路數,看見訊息,回:“?”
陳玦打字:“別打問號。”
顧思意:“是發生了什麼很嚴重但我不知道的事嗎?我懷孕了?”
因為在顧思意眼裡這個比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所以他看陳玦語氣這麼嚴肅,也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陳玦深吸口氣,眉骨微壓著,從打字換成了打電話:“我和你說比賽的事。”
顧思意換了個安靜的地方通話:“哎可惜了,我以為你要深入探討我無性無卵繁殖這件事呢。”
陳玦:“別扯這個。”
“比賽而已,”顧思意聳肩,“這沒什麼好說的,我會贏的,不小心輸了也沒事啊,因為首先,我不是單純為了贏。我要的是澄清,我沒作弊、沒做錯事,他們程式有問題。這個必須擺到明面上講。”他語氣非常平穩清晰。
“其次,我確實有贏面的。雖然戴維斯經驗比我多很多,他年紀也比我大好幾歲,履歷拿出來唬人是夠了,可要真打,他沒那麼無敵。”顧思意頓了頓,嘴角微勾,露出點鋒利的小白牙,“至少在這場,我有機會動搖他的結構。”
顧思意:“我贏了當然最好,直接正名。”
“輸了更沒關系,”顧思意理所當然,“一個新生,挑戰有國際獎項背景的學長,辯論社理事長,如此大名鼎鼎人物,我輸了又怎樣?輸了反而能讓更多人知道,我不是因為能力問題被打壓,而是因為不公。一場比賽讓所有人看到這一點,有什麼不好。”
“這不是一件小事,”陳玦眉心仍然蹙著,說,“思意,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不商量,自己解決問題。我會有更好的方式。”
“我的方案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是,我不是一個要你來幫我擦屁股的小朋友了。”顧思意語氣認真,頓了頓,又放軟語調說,“我只是單指這件事啊,其他時候你拿我當小孩兒看沒什麼,別誤會,因為我還是一個喜歡晚上被哥哥打屁股的小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