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玦在側身的時候,從沙發上下去了。
顧思意茫然地坐起身來:“你又怎麼了?我媽是不是沒錢沒還幹淨?導致你這樣對我?”
“……還幹淨了,瑪拉要下樓了,”陳玦咳了一聲,站在旁邊,“她以為我們是親兄弟,先不要這樣。”
顧思意:“誰讓你一開始不解釋清楚?”
陳玦:“我和她幾乎不會聊天,有什麼好解釋的。”
顧思意揉了把頭發:“那我跟她解釋,她每隔一天都要來,萬一下次看見我們做別的呢。她會報警吧。”
陳玦:“做什麼?她們菲傭不會多管閑事。”
顧思意:“不會多管閑事那你起來做什麼?怕被人看見抱一起,有什麼好怕的,這裡滿大街都是同性戀。她見得少了?”
陳玦就不說話了。
雖然有很多方式可以把顧思意懟得啞口無言,但他沒說出口。如果說他不是同性戀,那剛才為什麼會想被抱得久一點。如果是,那他內心確實不認同,並且有很多種辯解理由。
過了幾分鐘,瑪拉果然下樓了,陳玦進書房了,顧思意假裝不經意和她聊天,問她有沒有兄弟姐妹之類的,提起來:“哦對了,其實我和陳不是親兄弟,我父母都認識,所以我過來讀書,就住他家裡。”
把人送走了,顧思意靠在書房門口,說:“走了走了。”
陳玦已經戴上了眼鏡,指了指電腦:“有檔案要看。”
顧思意眨巴眼睛:“醫生讓我多和你待在一起,不然我就上樓聽歌了。”
“……那好,”陳玦招手說,“找個椅子過來,坐我旁邊,做你自己的事。別戴耳機。”
顧思意嘿嘿一笑,抱著筆電進來了,陳玦的書桌有兩米多長,他給顧思意整理了一小塊出來,讓他在旁邊學習。
如此相安無事到了晚上,陳玦開車帶他出門又吃了一頓不怎麼好吃的牛肉麵,再晚一點,顧思意洗完澡,問他要不要一起睡,陳玦說不。
顧思意擰眉:“下午不都抱了嗎,你又裝什麼?”
陳玦揉眉頭:“跟你說了我需要時間,而且你年紀小。”
顧思意:“不都過去三天了嗎。你是不是要想三年啊,如果我是女生,要從十八歲等你等到絕經了呵呵。”
陳玦:“……三天而已,你以為?法官重新審理案子至少兩星期。”
顧思意本來想用三天醫院産房裡有多少孩子出生來陰陽他的,想想還是算了,點頭道:“那好吧,我就給你兩個星期,今天十四號,二十八號到期,不行我就走人,”
陳玦進去洗澡了。
出來的時候看見顧思意蒙在被子裡戴耳機在看時政影片,他伸手把他耳機直接摘了:“外放。”
顧思意翻過身,臉壓在雪白的枕頭上,看著陳玦剛洗完澡出來的模樣,心又開始跳:“我計算過了,今天沒有戴耳機超過五個小時,所以這是允許的。”
陳玦一隻手拿著他的兩只耳機,放在床頭,單手用毛巾擦頭發,但還是有水落在了顧思意臉上。
顧思意的視線落在了陳玦敞開的領口上。燈光很暗,但陰影很明顯。
陳玦注意到他的視線,拉了下腰帶,領口不小心露得更多了,溝壑很深。
顧思意調低了手機音量,望著陳玦的臉:“下午說的電影,你想看嗎,和我一起看?我把投影儀搬上來。”
沒等陳玦說看或者不看,顧思意就道:“如果你不看的話,也不要閑著,再去健健身,練下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