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侯珍妮打電話給宋藍,說葉恭已經醒了。
宋藍掛了電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葉恭醒了。第一個要見的人是你,你要不要過去?但是你最好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到葉宸,特別是葉恭面前,否則你失去的東西是你輸不起的。”
我瑟縮了下,難得一次在宋藍面前點頭。
病房裡,葉恭靠在床上,面前的摺疊桌上擺著飯菜,他一點都沒動。
我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侯珍妮看到我,很友好的朝我笑笑,可眼神卻是冰冷的。
葉恭皺著眉頭問我:“沈欣,昨晚那個戒指呢。”
我啊了一聲,反射性的看向自己的手指,結果空空如也,想起昨晚根本就沒有答應葉恭求婚,我回答道:“葉恭,戒指不見了……好像掉了。”
宋藍不懷好意的笑:“連戒指你都能弄掉,確定不是獨吞。”
我來氣了,宋藍從一開始就質疑我的人品,好像我就有多窮似得,巴著葉傢什麼都要,不就是一個戒指麼。
“我說掉了,不會騙你們的,大不了我重新買一個。”
宋藍說:“你買的起嗎?”
我氣死了,刁難我就直說,犯不著這樣拐彎抹角的說我不對。我正要辯解。
葉恭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夠了,宋藍,你這樣為毛沈欣,看來我和沈欣以後要搬出去了。”
宋藍口不擇言地罵著:“你們兄弟兩真是瘋了,一個一個的,都要氣死我!”她說完就走了出去,侯珍妮瞟了我一眼,也跟了出去。
葉滕拍拍葉滕的肩,眼神在我身上停了一下又閃開:“你們兄弟兩好好跟沈欣談談,我還等著抱孫子。”
葉滕也走了,房裡就剩下我和葉恭。
我琢磨著葉滕話裡的意思,你們兄弟兩?有沒有搞錯,房間裡就我和葉恭。
葉恭朝我笑笑,把摺疊桌放了下去,安慰著:“沈欣,你不用擔心戒指,掉了我還可以買一個。”
我坐在葉恭旁邊,忍不住問他:“葉恭,葉宸是誰?”
葉恭的表情猛的扭曲,像看到很恐怖的東西,我覺得不,抓著他的手抱住他讓他平靜下來。
葉恭平靜一來,很清楚的告訴我:“沈欣,我不認識葉宸。”
葉恭剛剛的表情把我嚇壞了,我不想問了,這樣會傷害他,“不認識就不認識,就算了。”
他又說:“葉宸也姓葉,是不是跟我有關係啊。”
我搖頭:“沒關係的!”葉恭居然什麼都不知道,那我還有必要問下去嗎。
我在醫院陪葉恭待了十天,出院的時候,候珍妮找我,想跟我談談葉宸的事。
醫院最安靜的地方說天台,我上去時候珍妮已經待了很久,她撩了撩長髮,說:“沈欣,你知道葉恭和葉宸是什麼關係嗎?”
“兄弟吧。”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候珍妮慢慢的站上圍欄,天台上的風大,她的頭髮被風吹的幾乎遮住臉,她的聲音幽幽的,聽起來有些空靈:“是雙胞胎兄弟,葉宸是哥哥,葉恭是弟弟,可現在葉宸把自己當做葉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