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萊的感覺好多了,可是老金卻是生不如死。在他的印象中,最怕的是老大烏雅。
哪怕他跟烏雅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親密關係,他還是從心裡往外的懼怕。烏雅的手段他見識過,都是讓人噁心想吐的操作。他一度以為,她是這個世界上手段最毒辣的人,可是沒想到,他認為的最厲害的人,跟眼前的人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
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
而他有幸,體驗了一把更高的山。
他吐了一口血出來,虛虛的靠著身後的車身,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第一輪過後,柯淞倒是不急著動手,他抹了抹嘴唇,大咧咧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絲毫不受裡面濃重血腥味的影響。
“不錯,越難啃的骨頭,肉越香。”
老金是第一個經過了他的第一輪,一個字都沒吭出來的人。別說招出點什麼,連悶哼都是偶爾一下,根本就不像之前的那些人,還沒來幾下,就哭爹喊孃的求饒,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了一遍。
老金已經顧不上去害怕,他現在只想著一會那個所謂的第二輪,他要怎麼熬過去。
他悄悄拽了下手腕上的鐵鏈子,想著要自殺的可能性。
柯淞嗤笑一聲,“怎麼?想自殺?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老金不信,伸手觸了觸車身,卻發現看上去冷硬的金屬,竟然帶著柔和的觸感。他不死心的戳了戳,用帶著血跡的手掌去按,發現了一個事實。車身裡面,加了東西。
他一時沒想明白,車身為什麼要加東西。
然後在下一秒,他找到了答案。
略作休息的柯淞,攥了攥拳頭,晃了晃有些乏累的脖子,發出一聲聲脆響,讓人心裡發顫。
來了,第二輪。
姜萊下意識的想要挺直身子,發現腰間的胳膊猛然收緊,放棄了,仍然靠著葉檀,只在站乏了的時候,悄悄動一下發麻的腿。
他們沒有坐著。用柯淞的話就是,站著能減輕嘔吐感。
柯淞的第二輪,沒有用那些掛著的東西,而是全套的拳腳招呼,專門往第一輪受傷的地方戳。每挨一下,都是鑽心的痛。老金苦不堪言,身子歪歪扭扭,頭不斷的撞擊著車身,撞到軟綿的內壁,沒有一點傷害。
頭部沒有撞到硬物,身上的痛感愈加的強烈,老金連暈過去的機會都沒有,足足忍了十分鐘,才到了忍耐的臨界點。身上所有的神經都在叫囂,他疼的渾身被汗水浸透,淌下去的汗液沾染到身上大小的傷口,如同撒鹽了一般蟄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