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澤可能是曬的太久了,車上舒服,冷氣也開的足,他閉著眼睛沒一會就睡著了,自然錯過了陳叔繞路的全過程。兩個小時後,陳叔把車停穩,沒有出聲打擾,拿手機發了條訊息出去後,就靠在椅背上休息。
半小時的路程,用了兩個小時,他是多麼用心的找出每一條擁堵的道路啊。
沒讓陳叔等太久,睡了一覺的袁澤醒來,迷瞪了一下,才想起來為什麼坐在陳叔的車裡。
“到了啊,謝謝陳叔送我。”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的袁澤動了下僵硬的胳膊腿,道了聲謝,就打算下車。
“袁少客氣了,叫我老陳就行了,當不起袁少一聲叔。不過老陳的兒子跟老陳不一樣,他不是下人,還請袁少記住了。”
陳叔開了門鎖,一臉的不客氣。
憑白捱了一頓嗆,袁澤愣了下,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昨天在玉之家的時候,他說了陳辰什麼。他尷尬的笑笑,“我開玩笑的,陳叔別往心裡去,回去開慢點。”
袁澤說完,不再等陳叔說話,快速的下了車,剛把車門關好,陳叔就一腳油門絕塵而去,留了一大坨尾氣給他。
咳咳……他咳了幾聲,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疼,頭也暈暈的。真是出師不利,他拿手機想打個電話問問車的情況,看時間嚇了一跳,都快四點了。
睡了這麼久麼?他拍拍昏昏沉沉的腦袋,往家裡走去。抬腳才發現,不但腦袋暈暈的,兩條腿也跟灌了鉛一樣沉。
他進屋的時候,袁父正要出門,見他站沒站相搖搖晃晃的樣子就來氣,瞪了他一眼發現沒什麼反應,抬腳就踹了過去。結果每次都能用最快的反應躲開的兒子,這一次倒是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腳,然後……倒在了地上。
袁父慌了,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他知道的,嘻嘻哈哈沒什麼正形,可是一向健康,絕對不會像根草一樣,碰一下就倒了。
“袁澤?”他喊了一聲,沒聽到反應,蹲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燙!
他顧不上出去,使勁扶起袁澤往屋裡走,對著在客廳坐著的妻子喊了一聲,“兒子發燒暈倒了,你快過來搭把手。”
“什麼?”袁母嚇了一跳,鞋都顧不上穿,就跑了過去,摸了摸袁澤,燙的嚇人,“怎麼燒這麼厲害。”
“先扶他回房間躺會,我去叫醫生過來。”
剛把袁澤放到床上,袁父出去打電話叫醫生,袁母去衛生間打水,錯過了床上的人喃喃自語。
“姓姜的小妞真難對付,藥方是不可能給你的,不可能。”
就在袁澤在床上昏迷睡著的時候,zf已經把袁家所有的通訊裝置監聽,而暗夜也盡最大的能力,把南水大小有勢力的跟醫藥搭邊的組織都放了眼睛和耳朵。
時間還早,不到吃晚飯的時候,葉檀把姜萊送到屋子裡休息,自己又返回了書房。網上的評論他掃了一些,叫好的熱潮已經穩定了一點,不和諧的聲音也漸漸露頭。
“什麼情深一片,我看就是慢慢涼著,結婚改訂婚,訂婚改離婚,這葉夫人的板凳,還沒坐熱乎就要換人了。”
“換人好啊,我還是有機會的。”
“我看這葉總八成還真是個gay,拿人打幌子耍著大家玩吧?”
“樓上的說這話有什麼依據麼?”
“有啊,我有朋友在葉氏上班,她看見有一次葉總特助揉著腰從葉總辦公室出來的。ps,特助就是秦一凌,男性!”
葉檀揉揉眉心,不想再看這些跑偏的言論,他關掉網頁,正好秦一凌打電話過來。
“boss,我按照你的想法和計劃改了一遍那天的安排,發到你郵箱了,你看看還有哪裡要改的。”
葉檀的計劃是,那天地點和邀請的人都不變,只是把結婚禮換成訂婚,還有就是把求婚加進去。承辦單位有經驗,這些都不算什麼。他看了秦一凌發來的東西,很是滿意。
他坐在椅子上,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首飾盒。古樸的樣式,給人一種很神秘遙遠的樣子。
咔噠一聲開啟,裡面是一對戒指,緊緊挨在一起。他碰了碰那個男戒,小聲的說了一句,“爸,到底是不是你?”
他合上蓋子,閉著眼睛,眼前浮現的是最後一次見父親的樣子,他是那麼的年輕,陽光,看著他的時候臉上都是慈愛的笑。
一個周的時間過得很快,快到廖家還沒找到突然不見的廖夢欣,快到袁澤還沒從重感冒中恢復過來。
一個周的時間也可以很慢,慢到會發生很多事。
比如姜萊的腿,經過侯老的確認,已經恢復了九成,只要在繼續治療一段時間,就完全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