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梟是個儒雅的男人,哪怕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仍然很有魅力。若不是知道他所處的行業,姜萊更覺得他像個老師。
“梟哥。”
唐安琪顫抖的伸出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覆在趙梟的手上。一貫平淡冷靜的語調,也多了一絲顫抖。
病床上的人似乎有心靈感應般,平和的眉頭突然皺了一下。
姜萊心裡一動,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床上的人。
明明傷的很重,又失血過多,按理不會這麼快醒來,聽到有人跟他說話才對。
“我……沒事。”
一聲嘶啞艱難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姜萊的思緒,這回,她是真的見識到了不可能的事情發生在她面前的匪夷所思。
這……
不科學!
“我來了,你睡一會,我會守在你身邊的。”
唐安琪俯下身子,在趙梟的額頭輕輕的印了一下,語氣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哪裡還有剛剛在外面清冷的樣子。
在姜萊的注視下,趙梟的眉頭平展開來,下一秒就睡了過去。
難道……
她的心裡有個大膽的猜測。
“趙四爺他……剛剛一直清醒著?”
想了一下,她還是問了出來。
“沒錯,梟哥一直清醒,直到剛才。”
唐安琪的話,徹底碾碎了姜萊一貫的認知,果然變態的人生不能用科學去解釋。
“那我該慶幸剛剛手術時候沒有說四爺的壞話了。”
她一句玩笑,揭過自己的震撼,笑了笑,從兜裡拿出一個東西。
姜萊的率性,倒是讓唐安琪另眼相看。這樣的沉著淡定,雲淡風輕,倒不是普通醫生所具備的。
此女不凡。
她在心裡,給了姜萊同樣的定義。
她疑惑的接過姜萊遞過來的血色紗布,眼眸中的顏色深了一點。
這血,都是梟哥的。
血債血償,她會讓對方知道,她唐安琪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