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難理解,身體虛弱的時候任何訓練都是沒有結果的,更不要說比賽。
克萊門斯拿著自己的毛巾往場邊走,這個時候防暴警察已經就位了,他們手裡拿著防暴盾牌,全副武裝的站在場邊。拉科魯尼亞的球員在巴斯克斯的招呼下走向了球員通道,防暴盾牌在他們的頭上擋住,就好像是移動的屏障一樣,讓他們可以迅速地回到通道內。
要是現在能有結界就好了。克萊門斯一邊被裡奇拽著走一邊漫無邊際的想到。
而這個時候,有樣東西落到了地上。
那是一個屬於西班牙女郎的寬沿帽子,有著明亮而又美麗的色彩,克萊門斯頓住了腳步,彎腰撿起了那頂帽子。
對待女孩子寬容友好,這是克萊門斯一直以來的原則,而在外國道友這裡顯然也是十分適用的。
金髮少年抬起頭,直直的就對上了就趴在看臺欄杆上的一名女球迷。
這位球迷穿著的是皇家社會的隊服,顯然是一位皇家社會的球迷,她還在白皙的臉頰上塗上了皇家社會的隊徽油彩,足以見得是一名死忠擁躉。看起來剛剛就是她把帽子丟下來的,目的自然和別的球迷一樣希望發洩情緒和心裡的怒火,根本沒考慮到這種輕飄飄的東西基本也砸不到人。
不過她看到克萊門斯撿起帽子的瞬間就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居然有人會這麼做。
但是一貫都是熱烈如火的西班牙少女可不覺得自己的東西落到“敵人”手裡是件好事,她張開嘴巴就要喊起來,可是在對上克萊門斯抬起的那張臉的瞬間,女孩瞬間啞火,塗抹著火紅唇膏的嘴巴微微張開,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那是一張太過於英俊的面孔,有誰會不被迷惑呢?那雙眼睛就像海洋一般漂亮,從這個高度看過去,能看到男人微微凌亂的金色短髮,英俊的面孔,還有領口裡面那一小片白皙的面板,甚至連鎖骨都清晰可見。
女孩覺得自己並不是對於皇家社會的忠誠產生了動搖,她依然熱愛自己的主隊,對她不離不棄,她也依然討厭帶走了自己的夢中情人、英俊的安東尼格里茲曼的拉科魯尼亞,要知道,知道格里茲曼轉會的那天,這個小姑娘可是悶在屋子裡哭了一天。
現在,女孩卻覺得自己沒有輸掉忠誠,而是敗給了荷爾蒙。
克萊門斯看到女孩臉上的驚訝就知道這個貌似是屬於她的,本著紳士原則——外國道友的詞彙永遠這麼有趣——克萊門斯捏著帽子的邊緣,手臂抬起,微微用力就將帽子旋轉著扔了過去。
明明有十幾米的高度,但是克萊門斯的力氣加上帽子的旋轉,足以讓它克服地心引力飛向了那個姑娘。
少女愣愣的伸出手,接住了飛過來的寬簷帽,卻遲遲沒有戴上,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是為什麼伸手接住了呢?這個帽子飛的地方真的是恰到好處啊……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而等她想要繼續低頭去看那個英俊的小夥子的時候,就發現球員通道前早就是空無一人。
“你們這幫混賬,雜碎!”旁邊的同伴依然高聲叫嚷著。
女孩卻取下了帽子抱在懷裡,輕輕地嘟囔了一句:“拉科魯尼亞里面還是有好人的。”比如那個英俊的小守門員,女孩覺得自己又找到了一位男神了。
===
“你好,請跟我們過去一趟,這次抽中了你。”
就在球員通道內,迎面就對上了一名工作人員,而他攔下的就是正在興沖沖的和尼爾森說話的格里茲曼。
法國小夥子在聽完這句話以後就臉色漲紅,並非是因為驚訝,而是因為憤怒。
足球比賽也是需要進行尿檢的,這是一種必要的檢查手段來確認球員們沒有進行違禁藥物,不過卻不是人人都要進行,只會從兩方球隊裡抽出一個人或者幾個人來進行檢查。
拉科魯尼亞隊內不少人都被抽到過,但是這種抽檢並沒有什麼規律可循,感覺就是隨機進行的,不會針對球員高光與否而做出改變,就像是拉科魯尼亞隊內,被抽到次數最多的是巴西后衛埃爾瓦多,這名全名十分長的巴西后衛就好像抽檢的機率也跟著名字一樣變長了一樣總是被賽後拎走。
這次顯然中招的是格里茲曼。
但是格里茲曼卻覺得這次抽檢絕對不會是巧合,這其中要是沒有一些暗地裡的操作絕對不會變成這樣!
不僅僅是格里茲曼這麼認為,不少拉科魯尼亞的球員都覺得必然是皇家社會用了力氣,場上不能讓拉科魯尼亞難看,那就現在給格里茲曼找個膈應,因為被帶走檢查的話必然是要缺席賽後新聞釋出會的,本場高光的格里茲曼卻不能被巴斯克斯帶走出席無疑是件十分遺憾的事情。
但是卻沒人能說些什麼,人家這是例行檢查,就說抽中了,也是沒有辦法的。
格里茲曼被噓了整場比賽,雖然進了兩個球讓他頗為高興,但是現在的事情卻讓這種高興上萌了層灰塵一般。他想說話,卻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被人搭住了。
轉過頭,就看到了克萊門斯那張平靜的臉。
“平靜一些。”克萊門斯的聲音低沉而又平穩,似乎天然九子帶著安撫人心的作用。
而一旁的裡奇也是笑著走過來說道:“如果你擔心慶祝的香檳,放心,我會幫你留著,不會讓尼爾森一個人喝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