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姜森打來電話:“老大,查到了。”
沈硯走到沙發前坐下:“說。”
“陳山有個妹妹,叫陳琳,在a大中文系當老師,陳琳還有個不學無術的丈夫叫紀涵鈞,前幾天因為動手打了自己公司的員工,鬧到了警察局。”黃浩彙報道,“紀涵鈞現在開的這家設計公司是當初陳山幫他一手操辦的,公司生意一般,前兩天最大的客戶突然不合作了,公司現在岌岌可危。”
沈硯:“看來最近陳山的煩心事不少。”
姜森:“還有陳山的那個女兒陳煙,去年剛大學畢業。在學校裡的時候風評就不太好,聽說男女關係混得很開,談過不少男朋友。”
沈硯哼笑了一聲。
“還挺會裝。”
“陳山的老婆是家庭主婦,好像對陳山在在面做的那些事一概不知。”姜森道,“她身上查不到什麼特別的。”
沈硯“嗯”了一聲:“我上次給你材料整理好,準備起訴。”
姜森:“好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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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結束通話電話,揉了揉太陽穴。
他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算下來,他離開研究所才不過三個月。
以前他在研究所的時候,能對著土裡挖出來的一塊石頭鑽研三天三夜不合眼,也絲毫不會感覺到累。
可現在,還沒有接受沈氏集團,不過是料理子公司的一些事宜,就足以讓他倍感疲憊。
他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有人和他說過,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是不會感覺到累的。
所以她通宵達旦為他設計了一款對戒。
沈硯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回憶。
這段回憶持續的時間越長,他就越覺得無法喘息。
最後,畫面定格在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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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站在這件房裡,冷冷說出口的那句“沈先生,你別太自以為是了”。
他這一年總是很難入睡。
好不容易睡著,又總是被噩夢驚醒。
夢裡是湍急的江水,和她縱身一躍的背影。
那一晚,在甲板上,他其實伸了手,卻連溫絮的衣角都沒能碰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跳進了江裡。
他沒想到她會跳下去。
他只是,想看她服軟。
她每一次咬牙同他作對,對他反抗,都讓沈硯近乎病態地想要把她所有的尖刺全都磨平。
而當她最後只剩下半口氣苟延殘喘地看著他時,他明明已經把她所有的稜角全都掰斷,她再也沒什麼傲骨和執著,可沈硯卻一點都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