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通道內,巖忍發揮不出人多的優勢,巖忍前列兩主攻,中距離的忍者釋放雷遁,最遠的忍者用手裡劍干擾虹的動作。
巖忍手中拿的武器不是常見的武士刀,而是兩面開鋒的工兵鏟,巖忍使鏟作槍,兩柄鏟子突刺過來,虹一手持著火把,空著左手,腳下一轉帶動身體一側,鏟面從兩旁過去,切近了鏟子的中段,敵人就無法反擊。
即便被近身,巖忍臉上沒有害怕了神情,他們單手握住木柄往後一拉,剛轉換的站姿不利突進,虹連忙蹲腳彎腰,鏟背交錯經過頭頂,夾斷翹起的毛髮,斷髮被風帶動飄到眼前,正當虹慶幸閉過兩鏟時,手裡劍刁鑽的從巖忍之間飛來,此外閃爍的雷遁走出數道支流,流過巖忍腳邊,完全封住地面。
雷遁˙地走之術威力不強,重了之後不會致死,但會全身麻痺,虹奮力跳起,手碰到天花板的瞬間用力一推,改變了方向,人落在巖忍前方五米處。
冰涼的利刃架在脖子上,虹反手拿著火把往後一戳,偷襲的巖忍刀直接切入頸部。
火把後戳的同時身體也往刀的反向移動,身體移動的速度還是快不過利刃,刀劃開面板,一股涼意穿透面板進入熱血之中。
“沒想倒還有這種能隱形的忍者,我太大意了。”刀卡在脖子上,卻沒有繼續下去,反倒是前方的巖忍往這裡跑來。
見機不可失,虹連忙往後跑,眼角的餘光看到巖忍躺在地上翻滾,被火把點燃的部位竟然是褲襠,只能說虹的身高較矮,反手後戳的時候火把剛好處碰到褲頭。
雖然差點被殺掉,虹還是以可敬的目光看著打算用手拍滅火苗的男子。
血可灑,頭可斷,鳥不可熟。儘管傷口處還在滲血,為了小命,虹不管頸部的疼痛,拼命的往前跑。
看著在脫褲子的巖忍,頭領怒捶牆壁。
“你明明抓住了,為什麼沒殺掉他,我們六人竟然拿一個小鬼沒辦法?”
“幹你馬,在那邊說風涼話,我差點被他燒死。”巖忍終於脫下燃燒的長褲,火把上的燃油黏在褲子上,脫下後還繼續燃燒,巖忍低頭一看,大腿內側浮起大片的水泡。
後方的巖忍在一旁偷偷竊笑,頭領看著消失的人影,雖然沒殺掉他,也達成了次要目標。
“我們回去,把第二階的出入口堵住,等到我們的人來了,不管是來路不明的忍者、沙忍、還是裡面的怪物,我們都可以把他解決掉。”
跑了差不多五分鐘,黑暗中只聽到自己的腳步聲,看來巖忍們並沒有追來,失血加上劇烈的運動,讓他有些頭暈,虹靠牆休息,開始處理傷口。
手上先是使用掌仙術的結印,左手順著傷口處摸索,摸到了鋒利的刀刃,薄刀邊緣鋒利,手指不小心割到,兩手指捏住刀刃往外一抽,熱血衝出傷口,虹的右手連忙蓋住傷口,傷口處發出微光,與掌仙術的綠光發生協同作用,本來長達十公分的切割傷在兩者的合作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傷口是好了,流出的血液可無法補充,虹坐下來,在黑暗中得先找出照明用的工具,把背在後面的揹包拉到前面,手探進去,被破碎的玻璃扎到手,手上一陣溼潤,揹包內不知道哪個東西碎了,再伸進去指是自討苦吃,不僅找不出東西還會白白受傷,看來要在黑暗中摸出揹包中的東西有些困難。
“還沒到最艱困的時候,不可以在這裡放棄。”虹摸著牆壁,延著牆邊慢慢的行走。
暗無邊界的黑包覆著虹的全身,寂靜的環境裡只聽得到自己的喘息聲,對未知的恐懼不停的刺激他纖細的神經。
感覺又回到前世那樣無助的環境,夜半的街頭上,盞盞無人的路燈下、已經沉睡得屋主關上房屋內的燈光,寂靜的夜裡,處處都是敵人。又像來到夜晚的叢林,微弱渺小的月光僅照亮前方五米,重複的樹林、垂枝的藤蔓,就不知哪顆樹下隱藏著噬人的猛獸,虹完全失去方向感,牆面上的紋路如出一轍,沒能判別出方向,虹已經在這裡迷路。
恐劇憑依在黑暗中,化形為不可視、不可聽得怪獸,虹緊閉眼皮,這或許是遠古的基因在作祟,古代的人類十分脆弱,在黑夜中行動不比剛出生的嬰兒,原始的本能瘋狂的提醒他,快去找人陪伴,能在黑暗中行動的古代人,大多成了獵食著的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