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雪的話並沒有讓許有才感到驚訝,因為許有才已經預料到了。不僅預料到了,而且還想針對性的說辭。
“你口中的投訴人,指的就是雲天集團副總裁葉飛的那些同事吧?”
許有才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點燃一支,抽了幾口後說道:“不錯,人是我拉回來的,因為他涉嫌搶劫,並且還毆打他人,我把他拉回來調查難道不應該嗎?不讓他和他的同事見面,那也是因為案子正在審理中,我相信這個程式你不會不懂!”
許有才這番底氣十足的話,把趙羽雪說的是啞口無言。因為按照許有才說的,他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他的確是在按正常的法律程式去辦事。
趙羽雪咬了咬嘴唇,不由將求助的目光對準了身邊的男同事
男同事笑了笑,看著許有才說道:“我們接到投訴,就不能不過來了解,因為這是我們的工作內容,希望你能瞭解。不過許隊長,要說一個集團副總裁涉嫌打人我還可以接受,但要說去搶計程車,你覺得這可能嗎?”
“有什麼不可能?”許有才眉頭一揚,說道:“我手上曾經辦過很多案子,有富豪為了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去偷女人的內褲,還有富豪為了尋找刺激去超市裡偷錢。比起他們來,一個集團副總裁去搶計程車,有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
在許有才這番有理有據的言論下,男督察是找不到任何的言語來反駁,只得敗下陣來。
可趙羽雪不甘心,仔細想了想後,對著許有才說道:“我現在想和嫌疑人見一面,和他當面瞭解一下情況。”
這句話一出,許有才立刻緊張起來。
趙羽雪要是和葉飛一見面,那不是什麼都穿幫了嗎?可他們有見嫌疑人的權利,要是不答應,自己就會落得個阻礙督察行使職權的罪名,這該如何是好?
思來想去,許有才都找不出一個好辦法來,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決定把鍾漢給抬出來。
“羽雪,不是我不讓你見嫌疑人,但是這個案子很特殊,是鍾局親自交待我辦的,如果你非要見嫌疑人的話,你先和鍾局請示一下,只要他答應了,我不說二話。”
聞聽此言,趙羽雪立刻和男督察對視了一眼,其後不再說話,雙雙離去。
看著倆個督察的背影,許有才咬了咬牙,關起辦公室的門,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
……。
會客室內,氣氛已經壓抑了到了極頂。
自從趙羽雪離去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幾分鍾,大家都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陳天橋站了起來,挑了挑眉後從口袋裡取出了手機。他本不打算動用自己的關係,但現在他已經改變了這個想法。
就在陳天橋把電話號碼剛從通訊錄裡調出來的時候,會客室的門被人給推開了。
接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最後進來的,是趙羽雪和那個男督察。
這兩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江城市公安局的兩位正副局長。
五十多歲的是正局長鄭志國,四十多歲的是副局長趙天陽,也就是趙羽雪的老爸。他們接到了趙羽雪的彙報後,就立刻乘車趕了過來。
“哎呀陳總裁,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接到訊息就和趙局立刻趕了過來。你看你,也不早點打個電話給我?要不然你何須要等這麼長時間?”
鄭志國進入會客室,將所有人快速掃視了一眼後,就對陳天橋伸出了手,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