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有才對趙天陽感激的點了點頭,揉了揉發紅的手腕後接過香菸,取出一支點燃,並深吸了幾口,然後把目光對準了鍾漢。
“鍾局,感謝你長時間來對我的栽培,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
許有才特意把“栽培”兩個字的音調拉得很長,是人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王敏等人的心情,隨著許有才的這幾句話而放鬆了下來,但朱天和鍾漢卻不由變了臉色。
笑看了鍾漢一眼,許有才面對眾人緩緩說道:“說實話,從警校剛畢業那會,我發誓要成為一名好警察,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對得起國徽,可現在我卻成為了階下囚,我原來想要對得起的,結果現在全部都對不起,真是諷刺!”
“或許你們會問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其實很簡單。”許有才指著鍾漢說道:“因為他,他許諾只要我聽他的,他就能保證我前途一片光明。”
“許有才,你在胡說什麼?”鍾漢大聲喝問起來。
“胡說?”許有才冷笑一聲,道:“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最清楚!鍾漢,你最好給我閉嘴!免得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你所有的破事都給抖出來!”
放下心理負擔的許有才,現在是不懼任何東西,竟然呵斥起了鍾漢。而心虛的鐘漢,被他呵斥了以後,竟然真的不敢再發聲。
鄙夷的看了鍾漢一眼,許有才繼續說道:“當然,我也不是沒有責任,如果不是我貪圖富貴,如果不是我虛榮心太強,我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也不可能成為他的私人工具,更不可能最終成為他陷害別人的同謀。”
說到這裡,許有才苦笑一聲,三口兩口把手中的香菸吸完。
扔掉菸蒂後繼續說道:“事到如今,再說那些成年往事已經沒有必要。我的供述材料中,句句都是實話,沒有一句虛假,可鍾漢身上的破事又何止這一樣?只要認真去查,鍾漢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斃的。”
說罷,許有才把目光對準了趙羽雪,隨後走到趙羽雪身邊。
笑著說道:“羽雪,我想這樣的結果你是樂於所見的,因為我以後永遠都不能再纏你了。”
趙羽雪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可就在這時,許有才忽然發難,伸出手臂鎖朱了她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則拔出了她腰間的配槍,並把槍口對準了趙羽雪的腦門。
驚變突生,在場所有的人反應也不慢,有槍的立刻掏出了配槍,槍口一致對準了許有才。
王敏站在哪裡動都沒動,目光緊盯許有才,而朱天和鍾漢,早已嚇得躲到了牆角。
“許有才,你想幹什麼?趕快把槍放下,你就還有機會!”
王敏對著許有才冷冷喝問了一聲,雖為女流,在這種狀況下尚且能如此鎮定,果然對得起市長這個位置。
“王市長,你們不用緊張,我只是想和趙羽雪說幾句話而已,我絕對不會傷害她!”
和王敏說了幾句後,許有才對趙羽雪說道:“羽雪,我雖然是個混蛋,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知道你很討厭我,甚至都懶得看我,但我從不介意,我曾想透過我的努力走進你的視線,可現在看來是永遠也不可能了。羽雪,我會仍然愛你,不過會和以前有點不同。不同之處就在於,我會在另一個世界愛你。”
聽到這話,趙羽雪心中一驚,忽然側身,緊跟著一個肘擊,正中許有才的胸口。
許有才悶哼一聲,放開趙羽雪就把槍口向自己的腦袋遞去。
說時遲那時快,趙羽雪騰身躍起,在辦公中身體做了個旋轉,飛起一腳,對著許有才手中的槍掃了出去,腳尖觸及許有才的手腕時,許有才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