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看見一個貌似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和自己蹲一塊八一八,那個微妙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是慕安言是一個非常敬業的人,他完美地維持了扮演的人設,作為一個失足少男,不對,應該是一個剛剛經受了狂風暴雨的摧殘的慕·小白花·安言,聽見齊宴這句話,露出了一個非常複雜的表情。
畢竟白知醒確實是他的好朋友,結果還是這個好朋友間接導致了自己被人那啥,心情嘛,總是要複雜一點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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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白,”少年似乎是思考許久才說出了這個相較而已比較親暱的稱呼,他漂亮的臉蛋上帶著一點溫暖的笑容:“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片場。”
齊宴“嗯”了一聲,不自覺地摸了摸手指,語氣略微妙地重複道:“片場”
“對,我當時和他在搶一個炮灰的角色,就是站在男二身邊,那種電視上一面都見不著就被弄死的角色。”
這個形容讓齊宴忍不住勾了下唇角,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炮灰的能這麼積極向上,而且白家下一任繼承人竟然跑去片場演炮灰這個訊息也是新奇。
慕安言繼續道:“然後我成功了,出去的時候肚子疼昏過去了,是阿白送我去的醫院。”
齊宴問道:“胃病嗎”
“嗯,那幾天沒好好吃飯,犯病了。”慕安言說著說著就感覺自己餓了,咬了一大口蘋果,鼓著腮幫子一動一動的,長長的眼睫毛垂下來,蓋住了那雙漂亮的眼睛。
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進來的人赫然就是慕安言剛剛唸叨過的白知醒,他的臉色有點難看,陰沉的神色在看見慕安言的時候緩和了一些,在目光轉移到齊宴身上的時候重新僵硬下來。
不過白知醒畢竟是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因此他頓了頓,就恢復了溫和的神色:“真是麻煩您照顧阿言了,齊先生。”
……齊先生慕安言微不可察地停頓了一下,頭也不抬,繼續和自己手裡的蘋果奮鬥。
齊宴微微一笑,和白知醒你來我往地客套了一番,白知醒就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齊先生,阿白還發著燒,我們在這裡也不大方便,不如出去說”
齊宴淡淡的“嗯”了一聲,就和白知醒一起出了門。等到過了一會兒白知醒再回來的時候,慕安言就看不到那個齊先生的影子了。
不等白知醒說話,慕安言就揚起一臉陽光的笑容看向他,問道:“阿白,我的戲怎麼樣了?”
白知醒頓了頓,小心翼翼地道:“我幫你請了假,秦導也已經同意了——你……”
慕安言垂下眼睛,笑著說道:“啊,那就好……嗯,我舅媽打電話了沒?”
白知醒摸不準他是什麼意思,只能說:“阿姨那邊我也已經說過了,你放心。”
慕安言“唔”了一聲,說,“那就多謝你啦,這樣我就能放心地待在你這兒啦。”
他說著衝白知醒露出一個笑,白知醒試探性地道:“阿言,昨天晚上的事情……”
慕安言笑容僵了一下,然後他攥緊了手,語氣卻異常平靜:“……我昨天晚上不是一直睡在你這裡嘛,怎麼了?”
“……”
白知醒明白了他的意思,有點放鬆下來的同時又忍不住愧疚,他沉默了一會兒,微笑道:“阿言,我這裡有一個電影的試鏡名額,你要不要試試?”
慕安言頓了一下,抬頭望向窗外的側臉顯得有些迷茫又有些諷刺,他似乎在一夕之間長大了,讓白知醒一瞬間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
接著他看見少年輕輕的笑了起來,那笑容裡說不出充滿了些什麼,白知醒不想懂,也不能懂,他看見少年語調溫柔地道:“好啊。”
那一瞬間,白知醒覺得,他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丟掉了什麼。
他看著慕安言精緻的側臉,那孩子眉眼間的稚氣和柔軟似乎在那一瞬間全部消弭了。他轉過來看著自己的眼睛依舊很漂亮,白知醒卻看不到裡面曾經有過的某些晶亮的東西,這讓他心底一陣陣的發悶,他壓抑著唇邊含著苦澀的微笑,忍不住想——
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從他說出那句話開始,他和這個孩子,就再回不去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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