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傅大人。”季望舒上前,接過包袱。
傅雲月感到自己的袖子都快被人扯下來了,趕緊攔了攔,低聲道:“郡主啊,您再扯下官的衣裳都要爛了……”
嶽溪明頭都不敢抬一下,拉不住地往他身後躲,揪得他都要站不穩了。
這在旁人看來,倒像是在打情罵俏。
季望舒看著都好笑,忍不住再推一把:“郡主好像有話要說。”
此話一出,嶽溪明頓時心頭一咯噔,說話都險些閃著舌頭:“沒,我沒什麼要說的!……”
“哦?”傅雲月眉梢一挑,“您來都來了,真的沒什麼要說的?”
方才在外頭等了好半天都沒敢進來的時候,他倒是覺得她可憋了不少話啊。
至於要對誰說,他還是能猜得八九不離十的。
“沒有沒有!我無話可說!”嶽溪明急得拖著他就往外走。
傅雲月瞧她這欲蓋彌彰的樣子就想笑,但還是順著她的意思被拖著走,回頭衝林煦他們打了聲招呼,便與她一同朝門外走去。
一路拉拉扯扯,季望舒都快憋不住笑了。
“哎呀,這小郡主與傅大人幾時這麼要好了,哥你知道嗎?”她說著,便向林煦投去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林煦板著臉,扭頭回屋,冷冰冰地留下一句:“不知。”
且說岳溪明強行將傅雲月拖出了林府,蹲在拐角處抱頭懊悔不已。
方才她都說了些什麼啊,還那麼大聲,林煦該不會以為她是來找茬吧……
“你剛剛怎麼攔著本郡主點兒啊!”
傅雲月哭笑不得:“姑奶奶你講講道理,下官怎麼沒攔,攔得住嗎?您方才險些當著林公子的面把下官袖子都扯下來了!”
她委屈地癟癟嘴:“我其實就是想問問他到底怎麼想的嘛……那我現在可怎麼辦啊?”
她可憐兮兮地仰頭望著他。
傅雲月頓覺一個腦袋兩個大,他堂堂天欽府少監,怎麼倒像媒婆似的,這種閒事也要管。
“行了行了,您起來吧。”他挫敗地搖了搖頭,“您要是真想試一試林公子的心意,下官有個法子。”
“什麼法子?”她嚯地站了起來。
傅雲月示意她走過來些,低聲同她嘀咕了幾句。
“這……能行嗎?”她一臉狐疑。
傅雲月撣了撣衣裳,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您試試不就曉得了?”
……
而此時,回到屋中的林煦端著茶,遲遲沒有動一口,季望舒去安置林之煥的遺物了,他獨自一人站在窗下,回想起方才一直與傅雲月嘀嘀咕咕糾纏不清的嶽溪明,不由得心生煩躁,一肚子無名火油然而起。
誠然他近日一面忙著寧國府的案子,一面搜捕寧青執的下落,的確沒顧得上她,這其中也的確有些尷尬之處,讓他一時不知如何說起。
但這小郡主是怎麼回事,明明在除夕那晚對他說了那等話,怎麼又同傅雲月走到一處去了,若他沒記錯,那小子之前還是個鼎鼎有名的紈絝吧。
一起入府,一起離開,拉拉扯扯不成體統!這會兒也不知到哪兒去了……
他咬咬牙,終是放下了茶盞。
季望舒回來時,屋中已空無一人,桌上還擺著一杯熱氣氤氳的香茶,她愣了愣,旋即瞭然,不由得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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