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還當真呀,我隨口說說的……”她頓時就慫了。
他點了點頭:“嗯,我當真了。”
她默默地又把頭埋了下去,悶聲悶氣地趴在他胸口:“本座要是不嫁呢?”
“那我便一直來提親,提到你嫁為止。”
“……你這人怎麼還耍無賴啊!”她有些煩躁。
“有恩必報,名正言順,何來無賴一說?”他神色淡然。
她眼下只想咬斷自己的舌頭,要什麼不好,張口就是“以身相許”,這下好了,把男主都拐跑偏了。
“那你打算報多久的恩?”誠然拐到一隻小奶狗,的確有那麼點開心啦,但她的狀況,還真不敢奢求什麼,畢竟保不齊她兩年後就死了。
“自然是一輩子。”他毫不猶豫道。
“……”哇,真是動聽的情話,她忽然有點捨不得反駁了。
“沈家歷代子孫,一生都只有一位夫人。”
她猶豫了好久,還是沒忍住,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你這人……本座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十一。”他輕輕地撫了撫她的發,“你可願嫁與我?”
“不嫁。”她撇撇嘴。
“為何?”
“連聘禮都沒有,本座才不吃這個虧。”她咕噥道,“你這算是第幾次跟姑娘家提親?”
“生平頭一回。”
“沒跟嶽溪明說過這話?”
“沒有。”
“你挺耿直的啊……”她也是頭一次知道世上還有如此直白的求婚,這要是放在上輩子,能娶到一個媳婦兒八成就是看在他這張臉的的份上了。
“所以……重新考慮一下嗎?”他似乎有些緊張。
她眼睛一眨:“不嫁。”
這麼容易教他得手,反派boss豈不是很沒面子?
沈雖白:“……”
“你不是要負責嗎,我餓了,要吃肉。”她指了指那邊快要烤焦了的兔子,悶聲道。
他這才鬆開了她,過去拿起了兔子。
“要是來點辣椒就好了……”顧如許蹲在一旁,託著腮想起了鮮香麻辣的冷吃兔。
沈雖白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外頭烤焦的部分扒掉,撕了條兔腿給她。
顧如許嚐了一口,乾巴巴的,也沒什麼味道,若不是餓了,著實難以下嚥。
“我還是頭一回吃這麼難吃的東西。”兩口下去,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沈雖白看著手中的兔子,也頗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