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少年還出現在十一身邊。
他心中生疑,暫且按捺不動,卻見方才那鬼麵人突然發難,這才出手相救。
阮方霆似是沒料到劍宗宗主竟會出現在此,看了蘭舟一眼,似是下定了決心般衝了過去!
蘭舟吃了一驚,來不及細想,舉劍接招。
沈遇看他武功路數,雖有顧如許所教的招式,但究其底子,卻像是另有師從。儘管已刻意掩藏,可一招一式間,竟還是有些許宮中教頭的影子。
他不免生出一種頗為大膽的猜想。
阮方霆的武功在這少年之上,且招招狠辣,直取要害,十招之後,那少年便捱了一掌。
沈遇當即上前扶住,將人丟到一邊,出手攔下了阮方霆。
“沒想到劍宗沈宗主竟會多管閒事。”阮方霆目光一沉。
他今日親自來瓊山,便是為了調查這個名為蘭舟的少年究竟與當年荷華宮的小太子有何關係,紅影教護得甚是周密,長生殿耗費許久也無進展,眼看時限將至,這麼耽擱下去恐會節外生枝。
此事無論真假,都絕不能洩露出去。
故而,他趁各大門派攻山之際,意欲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其除去。
方才的暗器上抹了劇毒,直逼要害,便是以防萬一,卻不曾想,半路竟殺出個劍宗宗主,硬是將人救了下來。
“這少年雖與在下非親非故,但爾等小人行徑,在下路見不平,又有何妨?”沈遇手腕一轉,劍鋒直指於他,“閣下若仍不願收手,便要先問過在下手中的劍了。”
阮方霆與之僵持片刻,忽見不遠處的紅影劍,顧如許為救人,此時可謂手無寸鐵。
陸璋亦是光明磊落之人,便是對顧如許頗為不滿,也決計不肯趁人之危,此時已然暫且罷手。
而顧如許,似是受了傷,氣息一直不太穩,卻硬撐著站在那。
她身後不遠,便是這瓊山的聆雪崖。
方才與陸璋這等高手過招,饒是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也無法從容不迫,一枚漆黑的令牌從稍稍有些鬆散的領口處悄然滑出了一半。
他總算明白為何這麼久了,派出去的殺手沒有一人能偷回護國令,原來這枚令牌一直被她隨身帶著!
僵持之際,無論誰都不曾先動一步。
就在這時,突然從山林間跑出一隻黑白分明的大犬,一路跑一路狂吠。
這聲音在旁人聽來不過是一隻狗在喧鬧,可這叫聲在顧如許聽來卻是另一番意思。
就見哈士奇撒丫子從山坡上狂奔而下,一路喊著:“壯士,新任務已經開啟了!您抓點緊!”
她一臉狐疑地聽它繼續說。
哈士奇急匆匆地跑過來,劈頭蓋臉地對她說明了任務的內容:“壯士,長話短說,您得死一回。”
“啊?”她始料未及,錯愕地盯著它,疑心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這就……要她的命了?她不是還能活兩年嗎!
這邊刀光劍影,哈士奇也很愛惜自己的狗命,站得遠遠的,衝她喊:“不是讓您真死!簡而言之,您今日得假死一下,讓這些武林門派退下瓊山!然後您再‘活’過來,重整旗鼓!”
顧如許聽得一臉懵逼,此時又不便直接問它。這緊要關頭,魔教教主突然跟一隻狗聊起天來,怕不是要被當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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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若不問清楚,她要怎麼“假死”啊!這任務包怎麼一個開得比一個突然,究竟是哪個任性的臭居居編出來的,不把她往死裡折騰就不算完是吧!
哈士奇也瞧出她此時除了衝它擠眉弄眼,也不便多言,難得“善解人意”地為她出了個好主意:“壯士,您jio得跳崖怎麼樣?”
顧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