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親眼所見,更有說服力的事。
“宵小之輩,焉敢如此囂張!”陸璋看著那女子旁若無人般朝著一朝風漣而去,不由得怒上心頭,猛然一派手邊欄杆,震得實心兒的木頭都裂了一條縫。
韓清心驚肉跳地站在一旁,心道完蛋。
這一個時辰,在項脊殿中,該問的,該說的,都已經講完,沈遇和陸璋究竟查到了多少,他們都沒有料到,就連這女子是那一日進了一朝風漣,都一一查清楚了。只是還不曉得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什麼“世外高人”會如此無禮地闖入天下第一莊,堂而皇之地教宗主的一雙兒女聽都不曾聽說過的武功秘笈!
沈遇的臉色一點點地沉了下去,沈新桐這會兒連撒嬌都不敢了,無助地衝沈雖白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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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殿中,便是被沈遇再三逼問,他都不曾說出這女子的來頭,盡是些無關痛癢的說辭,沈遇怎麼都沒想到沈雖白會為了一個女子同他說謊,還瞞了他這麼久。
但無論他說或不說,今夜必定得將此人拿住。
“爹,她並非惡人。”沈雖白終於肯開口了,卻還是在為那女子說話,一字一句,彷彿在立誓一般。
沈遇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陸璋面露厲色:“此人在莊中多日,你身為劍宗弟子,便是受人脅迫,也當想方設法稟報才是,事到如今竟還護著此女?”
沈雖白看著沈遇,解釋道:“她從未脅迫過孩兒,也不曾逼孩兒掩藏她的行蹤,她只是在教孩兒和新桐武功罷了……”
“那些旁門左道的功夫,竟能讓你將劍宗的宗規擱置一旁,你可對得起自己的師門!”陸璋憤慨不已。
“子清。”沈遇目光一沉,“你瞞著師長藏起此人,可知她萬一別有用心,會招致何等後果?你將自己的師門,朝夕相處的師弟妹們的安危置於何地,將宗規置於何地?”
“爹,孩兒……孩兒知道她並非那等別有居心之人!”沈雖白毅然道。
“臆測又有何用?”沈遇合了閤眼,嘆了口氣,“陸師兄,可準備妥當了?”
陸璋點點頭:“弟子們都在項脊殿外等候。”
待他們走出項脊殿的大門,便見數十內門弟子持劍候在門外,悉聽吩咐。
沈新桐頓時慌了神:“這是……”
“爹,陸師伯,你們要做什麼?”沈雖白臉色一變。
“自然是擒住此女!”陸璋義正辭嚴。
“不可!”他當即在前阻攔。
“為何不可?”沈遇皺眉。
“若是她並未對劍宗存有惡意,如此前去豈不是誤傷好人?孩兒與她熟識,可否讓孩兒先去與她說幾句。”情急之下,他也只能作權宜之計。
聞言,沈遇似有猶豫。
“宗主,此事不可耽擱。”陸璋催促道。
沈遇點點頭:“先去一朝風漣,看看此人是何來頭。”
說罷,眾人便即刻趕往一朝風漣。
“哥,這怎麼辦?”沈新桐焦急地拉住他的袖子,氣惱地瞪了韓清一眼。
“先跟過去看看情況再說。”沈雖白一時也不知如何阻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