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顧如許——?”嶽將影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不敢相信會在這看到她。
沈雖白只是笑了笑,靜靜地望著站在沈新桐面前的女子,彷彿這景象,一直在他意料之中似的。
“你知道她會來?”相識這麼多年,一個眼神,嶽將影就曉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這小子鐵定瞞了什麼事。
而這事兒,十有八九跟顧如許脫不了干係。
沈雖白不作解釋,只是走上前,看著顧如許說了句:“你來了。”
那一刻,他眼中的笑意,溫暖又澄明,一如他之前所說——不勝欣喜。
顧如許瞥了他一眼,總覺得有哪兒怪怪的,但也無暇細想。
沈新桐驚訝地拉住她的衣袖:“我的確寫了信,但……”
但青州離這可遠著呢,她是幾時收到信,又是幾時啟程趕來的呀?
顧如許看出她眼中閃爍不定的懷疑,方才著急在小巷子裡換衣裳,以顧如許的身份出來見人,倒是忘了先編個像樣的藉口,眼下說得多了又怕反而露了破綻,只得板起臉來,對她道:“怎麼,你要是不樂意看見本座在這,本座這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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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我沒說不樂意見你啊!”沈新桐慌忙拉住她,“我就是想邀你來蕪州才寫了那封信,你……看到信啦!”
她晃了晃手中的信:“嗯,看了。”
“你是因為這封信才來的?”
她乾咳一聲:“本座……路過。”
“噗。”後頭傳來嶽溪明一聲輕笑。
“笑什麼?”顧如許一眼瞥過去。
她連連擺手:“只是沒想到竟如此湊巧,實在是緣分。”
既然顧教主要裝,她便奉陪一番吧。
“這燈會本座已經轉過一圈了,一會兒便要走。”顧如許開始為自己鋪後路。
沈新桐登時急了:“向月樓今年會放煙火呢,你不跟我們一起去河邊看嗎?”
沒等顧如許回答,嶽將影便將她先拉了回來,狐疑地打量著她:“你怎會出現在蕪州?”
顧如許默了默,反問他:“本座出現在哪兒,也得跟嶽世子彙報不成?”
“十一是應邀前來的,將影,今日就別吵架了。”沈雖白攔住二人,以免繼續爭執下去,難得的燈會,都白白浪費了,“十一,既然來了,便一起看了煙火再走吧。”
顧如許看向他:“沈少俠這是在挽留劍宗的死對頭嗎?”
“是。”他毫不猶豫地認了。
顧如許楞了一下,旋即道:“本座為何要答應你?”
“相聚不易,既來之則安之。”
她勾了勾唇角:“沈少俠還跟本座念起舊情來了?”
溫暖的燈火中,她這一笑,恰如盛春之華,顧盼神飛。
沈雖白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不避不退地迎上她的目光,道:“你在這,不正是因為‘念舊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