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意味深長。
他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地朝屋裡望了一眼。
顧如許恰好在此時開啟了門,面具與衣裳都已穿戴妥帖,瞥見地上那隻沒出息的二哈,不禁嘴角一抽。
沈雖白與嶽溪明互覷一眼
“她……”
她為什麼要戴面具?
“她是……”
他是不是得想個法子圓過去?
“我眼下算是他半個師父。”顧如許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們,且一人給了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
嶽溪明看了他一眼,尋思著這木頭腦子該不會還不知道這是顧教主本尊吧,如此,她可不能給說漏嘴了。
沈雖白所想的則恰好相反。
二人默默穩了穩心神,相視一笑。
“你還有‘半個’師父啊,幸會幸會……”
“嗯,此事不便宣揚,有勞你守口如瓶。”
“自然自然,客氣了……”嶽溪明十分上道地應了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尷尬氣氛,最後居然真達成了共識,就連顧如許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眼看天色不早,嶽溪明起身回去,走前還不忘叮囑沈雖白記著把人藏嚴實些,擠眉弄眼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了一朝風漣。
沈雖白覺得她似乎在暗示他什麼,但他著實不能領會其中深意。
顧如許鬆了口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你媳婦兒好奇心還挺強啊。”
“……她不是我媳婦兒。”這一點他已經糾正得心累了。
“哦,你未來媳婦兒好奇心還挺強的。”她立馬改口。
沈雖白:“……”
看來得等到解除婚約的那一日,才能解釋清楚了。
“她幾時來的?”他問。
顧如許回到屋中,收拾了一下:“我沐浴的時候。”
他眉頭一皺:“她闖進來了?”
“哦,那倒沒有。”她看了他一眼,“她只是悄悄溜進來偷看,被我逮個正著。”
“……”好像更慘些。
還被瞧見了正臉。
這後半句她不曾對他說起,講道理嶽溪明這麼好嚇唬,應該也不會出去亂說,且系統最初開啟這個任務的時候,並未說過這一年之內不能讓旁人瞧見她的真容,如此這般,好像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
收拾好屋子,她發現自己頭髮還披散著,今日順手將頭髮解開搓了搓,眼下還在滴水呢。
她拿起木梳,沒梳兩下,便見沈雖白取來了乾淨的布帛,對她招了招手。
“坐到這來。”
他拍了拍窗下的美人靠。
她驀地一愣,手也跟著僵了僵,不慎扯到了頭髮,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看著梳齒上被自己硬生生扯下來的數根長髮,她有些懊惱,索性放下梳子,走到美人靠旁坐下。
“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