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囊……原本給誰的?”
嶽將影滿腔鬱悶:“紅影教左護法,林煦。”
“……”
“香囊這種玩意兒能隨便送嗎?要是被我爹曉得了,還不發兵蕩平了這座山!”想起自家那個寵女兒都快無法無天的爹,真不曉得日後誰做了岳家的女婿,會被老丈人折騰成啥樣。
“可她不過是還禮罷了。”
“真是如此我偷偷幫她一把也就罷了。”嶽將影無奈地搖著頭,“我的妹妹我還能不清楚?她對著那個壞了的香囊絮絮叨叨了三日,還特意問我繡哪個紋樣那個姓林的臭小子會喜歡!別說我不曉得,便是真曉得,我也不能告訴她!”
沈雖白揚眉:“所以你就讓她繡了一頭豬?”
“……我才不會讓這丫頭往火坑裡跳,那林煦想得美,憑什麼讓我妹妹給他繡香囊,攔不住溪明,我還不能噁心噁心那個魔頭?”嶽將影嗤了一聲。
沈雖白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輕笑一聲。
寧願一家子佩著這豬頭香囊,也不願讓林煦得一個好看的,真不曉得如何說他才好。
“兄弟,我都忍到現在了,你可別給我說漏嘴。”嶽將影緊張地叮囑道。
沈雖白也只得點頭應了。
回過頭,嶽溪明手中還拿著那隻香囊,疑惑地望著他倆:“你們方才說什麼呢?沈哥哥,你是不是覺得這香囊不好看?”
“好看!他怎麼會覺得不好看呢!”嶽將影趕忙打圓場,“子清剛剛跟我說,也想要一個來著!”
沈雖白錯愕的看向他。
不,這個香囊,他真的帶不出去。
嶽將影無視了他眼神中的拒意,衝他擠眉弄眼:“是吧,子清?”
“沈哥哥……你也喜歡?”嶽溪明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在兄弟真摯的注視下,沈雖白昧著良心點了點頭:“……嗯,這香囊繡工卓絕,紋樣神形兼備……挺好看的。”
聞言,嶽將影鬆了口氣。
嶽溪明的神情更加詫異了。
“原來哥哥說的是真的啊,你們江湖中人竟喜歡這樣的,和楚京的公子哥兒果然不同……”
沈雖白內心倍感掙扎,一向不會說謊的他,這會兒眼神都有些飄。
他突然有種對不住所有江湖兒郎的內疚感。
嶽溪明看著手中的香囊,又想起方才林煦說的話,不由得有些氣惱:“既然喜歡這樣的,幹嘛丟了嘛……”
“什麼?”她咕噥得小聲,嶽將影沒聽清。
嶽溪明將香囊丟還給他,不想多言。
嶽將影也懶得追問,只要她不胡鬧就成。
“子清,你去哪兒了?”他轉而問沈雖白。
徹夜不歸,翌日午後才回,這是在紅影教的地盤上,萬一有個好歹,他都不曉得去哪兒給他收屍。
這小子倒是一臉雲淡風輕,敢情只有他們在這南院中懸著一顆心?
沈雖白想起了瓊山寨,搖了搖頭:“只是出去走了走。”
他錯開視線,以免這謊話漏了餡兒。
“走了八九個時辰?”嶽將影一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