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湊合?”季望舒意味不清地朝他手中的步搖瞥了一眼。
他乾咳一聲:“嗯,不是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嘛,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成天就知道在武林中打打殺殺,也就是那回在此生閣中見到你穿了身女裝,後來便成天作公子哥兒打扮,沒事……沒事的時候,戴個珠釵什麼的,好好拾掇一下自己,別回頭真沒人要了。”
這話說得,嶽溪明都覺得聽不下去,低聲對沈雖白嘀咕:“我總算曉得他之前為何會被揍了。”
沈雖白會心地點了點頭。
的確,照他這麼提親,恐怕下輩子也娶不上媳婦兒吧。
“哎,你剛才去哪兒了?”嶽溪明好奇地捅了他一肘子。
他面露遲疑,不作答覆。
於是她便順理成章地猜了下去:“偷偷去見顧教主了吧?”
她賊兮兮地眨了眨眼,彷彿能把他看穿了。
沈雖白別開臉:“沒有的事。”
她撇撇嘴,滿臉不信:“不會撒謊就別為難自己了,看看你,耳根都紅了。去見就去見了嘛,我哥攔著你,我又不會攔著你。怎麼樣,見著了麼?”
沈雖白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嗯。”
她湊過去,好奇地問:“顧教主也瞧見你了?”
“嗯……瞧見了。”
“顧教主什麼反應?”
他頓了頓:“她趕我走。”
“打你了沒?”
“她不曾對我動手。”他皺眉道,“不過遇上了那個蘭舟,他想殺我。”
此話他並未誇大,無論是束州,還是方才,那個少年對他懷抱的敵意絲毫沒有要掩藏一番的意思,如此直接的殺氣,他還是頭一回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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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與那蘭舟結仇的,但從他的反應來看,此仇此怨,看來不小。
這少年對他防範諸多,尤其是當他和十一站在一處時,他的眼神彷彿要化作利刃,將他們狠狠地劈開。
他與五年前相比,變了不少,以至於在束州剛見到他的時候,他竟然一時都沒認出來。
將影覺得此人眼熟,這一點也頗為詭異,要知道將影平日裡大大咧咧,也不大記得住平素的細枝末節,但這個蘭舟卻留在了他的印象中,即便只是個模糊的影子,但將影會那麼說,必定是十分肯定之前見過他了。
這個少年古怪得很,看似與十一十分親近,來頭卻始終是個謎。
紅影教的大夫,明明都有個萱谷毒仙了,他又有何用?
十一從未提及過此人的存在,他五年前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般,突然出現在雲禾山,二話不說便帶走了十一,甚至讓她與師門反目成仇。
他逐漸覺得,紅影教的出現,與這少年也有著莫大的關係。
嶽溪明聽得背後一涼:“……那你可小心些,我聽說這武林中人啊,都有仇必報,你連幾時結的仇都忘了,卻自己送到人家面前。”
“我一直在山莊中,極少下山,更不記得與此人有何舊怨,只是總覺得他不願讓十一同我多言。”他道。
聞言,嶽溪明眼底一亮:“這聽起來……像吃醋啊。”
沈雖白不解地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