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之前,嶽琅也從旁人口中聽說了此事始末,雖說道聽途說多閒碎之詞,不可全信,但東拼西湊的也算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就是這混小子不懂事,還能活著回來委實命大。
“爹,您當年怎麼娶到孃的?”嶽溪明在旁鼓動道。
聞言,嶽將影也有幾分好奇。
嶽琅乾咳一聲:“問這個作甚?”
“給我哥出出主意唄。”
嶽琅看了兒子一眼,嘆了口氣:“……為父也不曾提過親。”
“啊?”嶽將影一愣。
“傻瞪著作甚,當年我與你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謂水到渠成,幾時像你這般麻煩?”嶽琅沒好氣道。
嶽將影嘆了口氣:“娘可是大家閨秀,便是您真提過親,也不像孩兒這般,得跟一個女魔頭打交道……”
想想那季望舒的拳頭,想想那要命的奪魂弦以及她那位冷不丁就想毒死他的毒仙師父,再想想他看不慣又幹不掉的顧如許,他就覺得自己命途多舛,朝不保夕。
“嶽伯父。”沈雖白上前道,“晚輩此來是代劍宗專程向伯父和將軍府賠不是的,之前一時疏忽,令溪明遭難,險些釀成大禍,此事沈家著實過意不去,家父本想親自前來,無奈近日諸事纏身,只得命晚輩前來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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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哥還帶來了一柄寶劍,剛好將您那柄裂了的給換了。”嶽溪明歡喜道。
聞言,沈雖白順勢解下背上重劍,遞給嶽琅:“此劍名喚貫嶽,是劍宗今年開劍閣後,鍛造的第七把劍,不知嶽伯父覺得可合意。”
嶽琅看了看那把劍,突然握住劍柄,拔劍出鞘,在庭院中操練起來。
強勁的內力排山倒海般震盪開來,院中霎時落葉翻飛,站得近些,便能感覺到凌厲的劍氣入開鋒之刃般,剮得人手腳生疼。
馳騁疆場多年練就的殺氣與威嚴,一如驚濤駭浪,令人瞠目結舌。
這還是沈雖白頭一回見他動武。
傳聞中大周的戰神,令塞外部族聞風喪膽的弘威大將軍,一旦拿起了劍,便讓人由衷感到拜服。
嶽琅盡興之後,反手一揮,手中之劍便不偏不倚地回到劍鞘中。
“連縱湖海,橫貫五嶽,是把好劍!”
聞言,便知他十分滿意。
沈雖白笑著將劍交與他:“如此,還請伯父笑納。”
待嶽琅接過劍,他又遞出懷中錦盒,“這是家父出門前交與晚輩的,命晚輩務必親手將此物交到您手中。”
嶽琅看見這隻錦盒,似乎楞了一下,而後從他手中接過。
“爹,這裡頭裝著什麼寶貝麼?您開啟瞧瞧?”嶽溪明對這盒子感到十分好奇,
眾所周知,嶽琅疼這個女兒,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然而這回,他卻只會將盒子握在掌中,讓她不要胡鬧。
嶽琅看了他一眼:“沈宗主可有告知你,這盒中裝了什麼?”
“家父只讓晚輩將此物妥善保管,帶來楚京交給您,至於盒中之物……晚輩確實不知。”沈雖白道。
嶽琅看著手中的盒子,皺眉道:“你不知也好,這盒子裡的東西關乎重大,你爹也是為你著想。”
說罷,便將錦盒收了起來。
“爹你怎麼這麼神神秘秘的,那錦盒中裝了什麼藏寶圖或是武功秘笈,還是我們看了會少塊肉不成?”越是不給看,嶽將影越是好奇。
嶽琅沒好氣地掃了他一腿子:“混小子,不知輕重!回去拾掇拾掇,給我滾去瓊山提親!”
聞言,嶽將影一臉苦悶:“怎麼還去啊?爹,閻羅殿那鬼地方吃人都不帶吐骨頭的,我再去,怕不是要被剝皮抽筋了!”
“吃人不吐骨頭你是怎麼回來的?”嶽琅反問,“一個江湖門派罷了,你是岳家的子孫,怎可如此就知難而退?我岳家可沒這等沒骨氣的兒郎!”
說著,便吩咐於伯再去準備十箱聘禮,裝上車,給他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