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許!你什麼意思!”
“私闖閻羅殿,還如此猖狂,嶽世子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看在往日同門一場的份上,這算是給你的小教訓。帶回去,丟進柴房。”
“是!”暗閣弟子都是季望舒一手帶出來的,行事尤為乾脆利落,拿了條麻繩來便將人捆了個結實,帶入山門了。
“教主,這……”季望舒錯愕地看著嶽將影被帶走,連同他帶來的聘禮也一併推入閻羅殿了。
“怎麼了?”顧如許牽著狗,笑得嘴角都快咧到後耳根去了。
“……不,沒什麼。”她識趣地閉上了嘴。
教主斂財的時候,還是少說為妙。
蘭舟在石階上觀望著這一切,微微皺了皺眉。
……
人生在世,誰會跟金銀珠寶過不去呢?那十箱聘禮在顧如許眼中,可比嶽將影那廝順眼多了,故而將嶽將影丟進柴房後,
她毫不猶豫地命人將聘禮都抬到院子裡來,親自驗財。
堂堂弘威將軍府給的聘禮,怎麼說也不會差到哪兒去,這滿滿十箱抬進來時,瞧著還挺沉的。
看著已經在摩拳擦掌的顧如許,季望舒有些遲疑:“教主,這聘禮收來,屬下覺得不妥。”
她又不打算嫁入弘威將軍府,卻收下了人家的聘禮,此舉豈非在耍弄人家?
“誰說本座是當聘禮收下的?”顧如許狡黠一笑,指著這些紅木箱子道,“嶽將影自個兒送上門來,在山門下大呼小叫,本座沒同他一般見識,已是給了他爹弘威大將軍的面子,此處又不是六根清淨的和尚廟,他將這些聘禮拖上山的時候就該想到有此下場。”
“你這財倒是劫得理直氣壯。”蘭舟覺得好笑。
且她不光劫了財,還扣了人,若是傳到楚京城,不知弘威將軍嶽琅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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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幾日不是還同我說教中需些銀兩辦事麼?”顧如許背地裡衝他使了個眼色。
蘭舟乾咳一聲,分外尷尬:“話是如此,也不是這麼個說法……”
顧如許撇撇嘴。
他們這可是魔教,從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膽子都跑到哪裡去了?送上門的肥羊,不宰白不宰,何況嶽將影那小子早就記著她的仇了,她再怎麼好聲好氣跟伺候大爺似的招待他,他也不見得會念著她的好。
既然如此,還不如惡人做到底,大家都痛快。
“把鎖都砸開。”她擼起袖子。
蘭舟嘆了口氣,給她遞上了鑰匙。
“……哪來的?”她詫異地眨了眨眼。
蘭舟聳了聳肩:“嶽將影身上搜出來的,該是用來開這幾隻箱子的。”
她接過鑰匙,一把一把地試過去,果真將鎖頭都開啟了。
揭開箱子的那一瞬間,她強忍著雀躍心情,一本正經地瞥了一眼。
只一眼,她便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