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言聽了都無語了。
依著顧惜緣的說法，她過得不像是修仙的日子，更像是被困在一個四方的籠子裡的宅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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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時為什麼會同意給宋玉當爐鼎，助他突破元嬰的啊？”
聽了顧惜緣的這段經歷以後，顧惜言簡直像剖開顧惜緣的腦子，看看她在想什麼的衝動。
即使不在意貞潔，也沒有誰會心甘情願的去做一個侮辱性的爐鼎吧？
顧惜言見到的女修，都是自傲自強的，還真沒有一個能容忍自己被折辱的。
她姐姐更是其中翹楚。
顧惜言想不通，怎麼一次歷練，竟然弄得跟顧惜緣變了一個人一樣。
“因為在歷練中，一切都是依靠本心。”
不同於顧惜言的不解，顧惜緣在醒來了之後，就明白自己在歷練中的選擇了。
顧惜緣本人看上去驕傲，嬌縱，任性，懶散，好吃。
一看就是那種不好惹的驕傲大小姐。
可是這些性格性格中哪些是被秦川在撫養中培養出來的，哪些又是顧惜緣骨子裡自帶的，誰都說不清。
就連顧惜緣這個身體的主人，也都不清楚。
在幻世鏡中歷練，進去的只有意識，記憶和靈力都被封印，沒有記憶之後，不受曾經被教導過的禮教束縛，做人做事全憑自己的本心。
在歷練之前，顧惜緣一直在糾結著和秦川顧宴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在顧惜緣的想法裡，自己對他們兩個都是有虧欠的。
所以這兩個人都需要補償。
可偏偏顧惜緣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辦法可以補償他們。
於是她心底有些煩躁。
又因為一些事情，顧惜緣對那兩個人都有些避而不見的意思。
即使在歷練中失去了記憶，顧惜緣潛意識裡還是有些躲著麻煩。
所以這一生，不管顧惜緣做了什麼事情，心底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顧惜緣，不能虧欠別人。
不能虧欠別人。
就是顧惜緣心底最在意的東西。
於是在歷練中，顧惜緣也一直堅守著這個事情。
小時候，顧弱水護著顧惜緣，後來顧惜緣大一些，就開始照顧顧弱水，甚至在自己成了宋家的二房後，顧惜緣都想著帶顧惜言一起嫁進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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