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整個人都靠在母親的墓碑上,似乎那樣可以讓他離她近一些。
他口中一直在混亂不清的喃喃自語:“晴兒,你一個人在這裡冷不冷,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錯了,你罰我好不好……”
這還是那個威嚴冷酷、叱吒風雲的景中修嗎?
此刻的他,卸去了所有的偽裝和堅強,脆弱的像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
景逸辰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痛的他幾乎站立不穩。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擦掉自己的眼淚,大步走到景中修的身邊。
“爸,天黑了,該回家了。”
景中修聽到他的聲音,明顯一愣,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時,發現眼前的人還是自己的長子,而不是每年來接他的管家老路。
大量的酒精,使他吐字含混不清,卻沒有掩蓋他語氣中的詫異:“你怎麼來了?”
他想站起來,但是酒精的麻痺和長時間的坐姿讓他根本就站不起來。
景逸辰上前直接把他背到了自己的背上,而後輕聲道:“我來接你回家。”
景中修縱然已經醉的非常厲害,可是他強大的意志力和分辨力還在,他不習慣跟兒子這麼親近,雖然頭疼欲裂渾身都十分僵硬,他依然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景逸辰卻並不鬆手,揹著他一面緩緩的走在小路上,一面道:“我記得,我小時候你揹著我上來過,現在,我揹著你走下去。”
那是景逸辰四歲的時候,跟著景中修來給趙晴過忌日,他三歲時來過這裡一次依舊記得這裡埋葬著自己的母親,他不肯相信母親死去了不要他了,因此死活不肯上去,景中修便把他背了上去。
這是他三十幾年的生命裡,父親唯一背過他的一次,所以他一直都記憶極其深刻。
景中修顯然也想到了當年的事,他沒有想到,四歲的事兒子竟然到現在還記得!他沒有再堅持自己走,任由兒子揹著他往前走。
景逸辰揹著他,眼眶卻慢慢變紅。
原來記憶力高大挺拔的父親,已然蒼老遲暮,他揹著他,竟然毫不費力氣,父親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輕了?
父親一米八八的身高,至少也應該有一百七八十斤才對,怎麼覺得他也就比九十多斤的上官凝重二三十斤而已!
或許在兒子的背上,讓景中修覺得非常的安穩,等到景逸辰把他放進車裡的時候,他已經不再抗拒酒精的強大作用,昏睡了過去。
景逸辰開著車把景中修送回了景家,而後,在景家所有人驚詫萬分的目光裡,把景中修背進了別墅,背進了客廳,最後背進了他的臥室。
今天是大少爺母親的忌日,景家所有傭人保鏢全都知道,因為以前每到這一天,大少爺都會跟老爺大吵一架,而後老爺會在半夜醉的不省人事,被管家揹回來。
今天,怎麼完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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