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陸老闆把你家的債都還清了嗎?”
蘇玫瑰心裡咯噔一下,那天回去,她媽媽哭訴,蘇富強又拿錢出去賭。
“佳慧,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天為何要這樣對待我啊!”
她想不通,賭真的會讓一個人失去人性嗎?
蘇富強一定又去侯老大那裡賭,輸了再把自己抵出去,這都完全有可能。
“玫瑰,你乾脆去檢舉你爸爸,只有警察叔叔才能製得住他。”
蘇玫瑰悽慘的笑笑,“不行,我做不到,如果我把他送進監獄,我媽媽該怎麼辦?”
王娥是那樣在乎自己的名聲,不希望親戚朋友知道她過得不幸福,為了維護可憐的自尊心,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兩人急匆匆趕回學校,幸好住宿舍,兩個姑娘還有個伴兒。
紅玫瑰練歌廳。
今晚歇業,樓上一間可以同時容納十幾個人唱歌的大包房,靠牆邊一溜兒長沙發,只坐著兩個人。
陸君叼著菸捲,不耐煩地看了眼旁邊的人。
“侯爺,蘇富強的賭債,我可是全都給還了上,你這張借條……”
侯老大五十多歲,滿臉的橫肉,被煙燻得焦黃的大牙參差不齊。
“那是以前的,這張是前幾天剛欠的。”
陸君嗔怪的看了眼負責盯著蘇富強的手下,對方已經抖成了篩糠。
“君哥,那天我吃壞了肚子,一不留神就……”
陸君擺手,示意他不用說。
一個人想賭,就是打斷他的雙腿,他也能想招兒滿足自己的賭癮。
“我只管以前的,新的你找他要啊。”
“哦,我就等陸老闆這句話,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
陸君警惕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蘇富強已經窮的底朝天,連他老婆結婚時買的銀瘤子都給當了,房子歸你所有,所以他能償還賭債的,只有他女兒。”
“你是說蘇玫瑰?”
“正是她。”侯老大淫笑著。
之前蘇富強說拿她女兒抵債,被侯老大暴打一頓。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賣孩子償還賭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