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聽說廠醫院前兩天出事了?”
張放正想著心事,沒聽到對方的話,他的發小搶先答道,“這事我知道,我媽就是廠醫院大夫,前幾天送來一個大傻子,被人開了瓢,連自己姓啥叫啥都不記得。”
“咋送五廠醫院?你們免費給治啊?”
“這就得問張放,他爸叫人給弄來的。”
張放被他們推搡著,“你倒是說說,那個傻子,是不是你爸外面的私生子?”
“滾,你爸外面才有私生子。”
大家嘻嘻哈哈,張放完全忘記秘書對他的警告。
“聽說是陸君的侄子。”
蘇玫瑰恰好這時候推門要進來,聽到張放的話,她愣住。
“陸君侄子?咋回事?”
“我聽說陸君前幾天,差一點被他侄子弄死。”
“哎哎,差不多得了,這裡可是陸老闆地盤,小心隔牆有耳,別啥話都往外說。”
小栓過來送啤酒,發現蘇玫瑰站在那裡不動,他好奇問道,“玫瑰姐,你怎麼了?”
“哦,沒事,把酒給我,我帶進去。”
“喂,蘇玫瑰,你怎麼去了那麼久?要罰你唱歌給我們聽。”
“成,都把酒滿上,先喝一個我再唱。”
蘇玫瑰一連唱了三首歌,把話筒扔給大眼美女,她拿著酒瓶坐到張放身邊。
“張放,我敬你一個。”
張放欣喜若狂,“好啊,我幹了,你隨意。”
幾下就把不勝酒力的張放灌迷糊。
“你喝醉了,還是回家吧,不然你父母該說你了。”
旁邊的人敬佩的說道,“玫瑰,你真是善解人意。”
“張放家住在哪裡?我送他回去。”
“這多不好意思?還是我送他回家吧。”
“沒關係,你告訴我他家地址,你們繼續玩!”
拿到張放家住址,她讓小栓幫忙,把人塞進計程車裡。
“玫瑰姐,要我跟著去嗎?”
“不用,你老闆要是回來,你偷偷給我打傳呼,知道嗎?”
交代完,她上車給張放一瓶水。
“師傅,去東門家屬樓。”
張繼東還真平易近人啊,住在東門家屬樓?五廠子弟都知道,東門家屬區靠近鐵路,髒亂差不說,半夜三趟火車進廠,睡眠差的人根本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