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檯球廳裡出來,蘇玫瑰仍覺得不真實。
身後陸君桀桀笑著。
“蘇玫瑰,誰給你的勇氣?敢跟一隻老狐狸較量?”
蘇玫瑰眨眨眼睛,通常這個時候頂撞他,估計會讓自己死的更慘些。
“謝謝你陸老闆!”
陸君陰陽怪氣道,“喲哦,蘇小姐這麼牛逼,竟然還會謝別人?”
難怪王娥說,男人只有掛牆上才會成熟,這個人真是幼稚鬼,得理不饒人。
“陸老闆,謝謝你!”
“你是復讀機啊?”
陸君氣哼哼的扔給她一個頭盔,大長腿一邁,跨摩托車。
“發什麼愣?還等著侯老大請你回去吃飯?”
坐在摩托車後面,呼呼的夜風從耳邊吹過,疾速倒退的街景,讓蘇玫瑰一陣噁心。
“陸老闆,請你送我去醫院,我爸爸病了。”她扯著脖子,在後面大聲喊道。
陸君越開越快,機車的轟鳴聲和喇叭混在一起,嚇得路人紛紛躲閃。
“陸老闆?”
“我沒聾,你那麼大聲幹啥?”陸君偏過頭,沒好氣的喊道。
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講理的男人,蘇玫瑰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他好。
說他是好人吧,他遊走在道德邊緣,晝伏夜出,做些殺伐果斷的事。
說他是壞人吧,她又總能得到他一些幫助,偶爾還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這個人是矛盾綜合體。
“我去醫院,看我爸爸。”
“看他幹啥?一個賭鬼,早就該死。”
蘇玫瑰心裡憋著氣,“他再壞也是我爸爸,作為子女,哪有說難聽話的份兒?“
“呵呵,他活著就是浪費糧食,汙染空氣,蘇玫瑰,我敢跟你打賭,你爸只要有一口氣,他就會繼續賭下去。”
“因為……我太瞭解賭徒!”陸君小聲喃喃著,彷彿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
蘇玫瑰不再說話,低頭生悶氣。
路邊一家燒烤攤,風馳電掣的摩托車忽然停下,食客們驚訝的看著兩人。
“啊?陸老闆,我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