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能夠承認的。”聽到吳老這麼說,白雲杞淡淡地抬起眉頭,有些驚訝地看向了老院長,“所以您特意把我給喊過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嗎?”
接著,他又轉頭看向夏羽泉,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原來,這是夏羽泉同學的作品?看上去完成度相當的高,可以說是一個很成熟的設計了。”
“白老師,我們今天會請你私底下過來,而不是當眾的,就是希望有什麼困難跟需要的話,可以當場把問題給說開來。”老院長看著白雲杞故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微微地又咪回了眼睛,然後一副愛睏不困的模樣,淡淡地說,“要是沒有辦法一口氣把這件事情給解決的話,您下午的課也可以不用過去教了。”
白雲杞當然聽得出來,老院長之所以會這麼說,估計也是想要暗示另外一件事情──
萬一他今天沒有辦法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的話,恐怕甚至連往後都可以不用在北美教書了。
他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氣。
“白老師,你可要想清楚,有的事情是要好好說明白的,不要讓有些人,平白無故拿了那麼多的好東西,還要說別人都誤解他!”副教授深怕白雲杞會抖出什麼不該說的事情,於是在旁邊插嘴地說,“我們北美的學生都是很優秀的孩子呢,將來大多都有機會在國際各大工作室裡面工作,肯定都會成為我們的驕傲地。”
白雲杞聽到副院長這麼說,眼皮跟著跳了跳。
他手心有些微汗。
但是,他好處已經拿了,註定……是下不了船的。
“夏同學也有上過我的課,她的作品我是很喜歡的,不過並沒有看過這一幅設計稿。”白雲杞聲音溫和好聽,這也是有很多人都喜歡上他的課的原因。畢竟比起那些聽了會想睡覺、又或者是聽了之後會覺得耳膜受損的老師們,有顏值、上課又有趣、為人還有耐性的白雲杞,真的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對於解答問題,白雲杞那是從來都不吝嗇幫助的,大家當然都很喜歡他。
然而,他現在說出來的話,卻沒有那麼討喜了。
“沒有看過的話,那麼另外一幅是從哪裡來的呢?”老院長還是沒有碰桌上的兩張畫稿,而是相當隨意地說,“夏姿同學剛剛來找我,並且把兩張畫稿都教給我,說夏羽泉同學抄襲她的畢業設計的作品......”
“不過我們剛剛瞭解到兩件相當有趣的事情,所以才會找白老師過來聊聊的。”老院長看著默不吭聲的白雲杞,溫和地笑著說,“其中一張畫稿,是慕夏指定明年要登上設計舞臺的草稿。席戚澤剛剛已經在電話中跟我確認了這件事情,並且答應馬上要過來跟我們確認,因為他那裡還有影印稿、以及相關的合作簽約的內容。”
這件事情,畢竟剛剛在通電話的過程當中,副院長跟夏姿兩個人都不可能得知他們到底都說了什麼。
所以資訊有限,根本就不曉得老院長跟席戚澤交談過什麼。更何況,主要在說的都是吳老,他們本來還以為,安子萱就夠嚴重的了。
沒想到,人家真正等地,是在這裡。
要是白雲杞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可以說服人的答案的話,估計接下來等著他的,除了丟了工作之外,還要受到相關的法律制裁。
當然這還不是最可怕的,而是白雲杞在業內的名聲,很有可能就這麼毀了。慕夏平常都是很懶得跟人有什麼爭執的,不過席戚澤這個人就是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