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兒用手指著他，說得是慷慨激昂，帽子扣的是一個接一個。
秦淙嘴角抽了抽，試圖辯解：“我不是得到後就不珍惜。”
“那你是什麼？”冉灼瞪大眼睛，氣勢洶洶的問道，“你說說，你為什麼突然對我變了臉色？”
“我……”
秦淙想說我就是為了逼你問我這些話，讓你對我更加信任，關係更加親密，可看著遠處似乎憤怒至極的小人兒，秦淙又默默把那些話嚥了回去。
他有預感，他要是這麼回答，冉灼最近一段時間肯定和他鬧彆扭，很可能不會和他說話。
如果這事放在其他時間就算了，他還可以慢慢哄慢慢道歉。
可現在不同，後天就要跨年，他不能讓冉灼帶著怨氣跨年。
眸光閃了閃，秦淙垂下眼瞼，聲音低沉：“對不起。”
“對不起就有用了？”
冉灼可不想就這樣放過秦淙，她既然決定回來問，就是抱著要徹底解決事情態度，不是一句兩句就能糊弄過去的。
冉灼看著秦淙：“我也不要求你因為這事補償我什麼，你就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這幾天會這樣對我就行了。”
“我……”秦淙抬頭看了冉灼一眼，黑眸滿是複雜：“冉灼，一定要說嗎？”
看到秦淙這樣，冉灼直覺這裡面有什麼隱情，毫不猶豫的反問：“不然呢？”
秦淙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事情說不出來。
他看著冉灼，再次問道：“冉灼，我能不能不說？”
與上次不同，這次的問話中已然多了些許懇求之意。
平日裡秦淙有多清冷淡漠，如今這句懇求就有多打動人。
冉灼心驟然軟成一汪春水，要不是還記得要好好解決問題，那一句“算了”就要說出口。
好在，當話語蹦到嘴邊的最後一刻，冉灼的理智陡然回籠，佔據上風，將情感狠狠壓了下去。
冉灼冷著臉，一臉嚴肅的拒絕：“不行，今天一定要說，我這幾天的委屈不能白受。”
“阿灼……”
“叫我老婆都不行。”
“老婆……”
冉灼沒想到自己這邊剛冷臉回絕完，秦淙那邊就順著自己話語爬了過來。
冉灼活了那麼久，從沒重生前的二十年到重生後的這段時間，都沒聽到這麼別樣的稱呼。
哪怕是她和秦淙關係最好的時候，秦淙喊她的也是阿灼，從來沒有喊過她老婆。
而且，還是這麼親密粘糊的一句“老婆”。
冉灼臉頰緋紅，下意識用手扶住身旁的沙發。
這………這誰頂得住啊！
秦淙明明是犯規！
不，不行。
她不能忘記這幾日承受的不公平，被這一句兩句給收買。
她要堅定。
要堅定！
在心裡給自己打了打氣，冉灼特意別過臉，不與男人那雙勾人的黑眸對視，狀似不受影響的說道：“你別和我來這些有的沒的，我不吃你這一套。秦淙，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和我說清楚，我是不會罷休的，大不了離……離……”
“離婚”二字在舌尖轉了幾轉，冉灼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改為一句：“大不了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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